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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緹豐王子笑著說:“我們所有人都在這兒,就算來幾百個血族也不必驚慌。”

摯友先生說:“告訴他,如果遇到敵人,千萬不要抵抗或追趕,他的目的僅僅是凌,其餘人他並不放在心上。”

我並未來得及傳達這句話,緹豐王子說道:“啊,似乎運送囚犯的車來了,再聊,面具,安心養傷吧。”

他中斷了通訊,我們互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不安的神情。

我問:“你還支撐得住嗎?”

摯友先生說:“我勉強能行動。“

我踹開救護車的門,與他一起跳了下去。在黑燈瞎火之中,我見到有一輛轎車朝我們飛快駛來。摯友先生手掌前伸,氣流忽現,那轎車彷彿撞入一團厚重的棉花堆一樣緩緩停下。他這麼一動,臉上瞬間滿是痛苦,我跑上前,手指化作細絲,將車門鎖開啟,將裡面的人一把扯了出來。

那人罵道:“玩遊戲玩多了嗎?敢攔路搶車?”

我學著遊戲裡的模樣,給了這人胯·下一拳,他厲聲哀嚎,在地上滾了幾圈,我和摯友先生鑽入了車,調轉車頭,沿著來路朝前方駛去。

三十六 落荒而逃

面具是人臉的裝飾。

戴上面具,人臉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樣貌。嬉笑怒罵,哀泣惱恨,它隱去了人臉的情緒,隔絕了真實,創造了虛偽的保護色。

而人的軀體,包括其中的大腦,則是靈魂的面具。

不出意外,靈魂將長時間存在,以軀體為載體,以大腦為中介,在凡間茫然行走。軀體死去,靈魂依然留存,只要遇上合適的機會,滿足一定的條件,被賦予足夠的能量和照顧,靈魂將重新鑄造一具軀體,再度於人世間遊蕩。

。。。。。。。

我大腦內連線著血面具完整的靈魂,他的靈魂自有充沛的魔力,靈魂轉換,軀體相隨,在他破繭而出的同時,我暫且退居幕後。

我戰慄不安的蜷縮在腦海中,將意識探出少許,透過血面具的雙眼望著面前的敵人。

血面具始終處於暴怒的狀態下,他手握著聖血之匙,目光鎖定在格倫德爾身上。兩人身上都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兒,暴虐的殺戮欲·望,但格倫德爾的表情是驚訝的,不滿的,滿是顯而易見的憤怒。而血面具則一直在笑,那是憤世嫉俗的笑容,那是怒到極致的笑容。

緹豐王子驚呼:“聖血之匙?怎麼回事?”

無策嚷道:“我不知道。它不是在真實之眼城堡中遺失了嗎?”

海爾辛臉上的表情十分疑惑,這份疑惑漸漸變成了震驚,在剎那間,他用以支撐雙腿的信念就此消散,他坐倒在地,大聲喊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什麼人?範·海爾辛?為什麼你和我的祖先長得一模一樣?”

範·海爾辛?啊,我想起來了,我似乎曾經聽過這個名字。血面具確實曾是某位著名的血族獵人,他被稱為魔王末日,被稱為惡魔獵手,巫術之人,孤獨行者。他擁有數之不盡的頭銜,他的光榮曾經如太陽般閃耀,他們以為他死了,但他們不明白靈魂的道理。於是我收留了他,或者說,白麵具收留了他。

已經陷入瘋狂的他,似乎很合白麵具的脾性。

格倫德爾猛然前衝,厚重的鎧甲如影隨形,他揮舞鐵拳,如一輪暴雨般朝血面具落下。在他猛攻的同時,他散發出魔王降臨的惡兆,被惡兆波及的人,無論是血族還是凡人,都將被蝕腦般的恐懼而震懾。

但血面具以恐懼為食,他的瘋狂更多來源於負面的情緒,他的仇恨、憤怒和恐懼都將成為他力量的催化劑。

他手掌如狂風般閃動,將格倫德爾的攻擊全部擋住。聖血之匙的銀光化作一道圓弧,直擊格倫德爾的鎧甲,他躲閃不及,但他的盔甲甚至連陽光都能抵禦,銀鞭命中,僅僅在他的鎧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格倫德爾大笑一聲,雙臂同時垂落,正中血面具的肩膀,將他的骨頭敲得粉碎。

疼痛化作怒濤,湧上血面具的大腦,他的力量如爆發的火山般充斥全身,他的骨骼頃刻間復原,手掌如利刃般劃過,格倫德爾並不打算躲避,但他低估了敵人的破壞力。

他的盔甲被血面具斬出一道口子,而聖血之匙如銀蛇般從破口中突入,格倫德爾惶恐的喊了一聲,一道白光順著他的手臂一路破開他的面板,直朝他咽喉而去,格倫德爾慌忙後撤,忙亂掙扎,總算擺脫了銀光的糾纏。

血面具來到格倫德爾身後,依樣而為,再一次用手掌斬裂格倫德爾的鎧甲,聖血之匙如雨隨風動,格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