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她,她身上具有影山族系與遠黑山族系的血統,她是艾諾亞與拉森魃魔力的混合體,她是梵卓贊助的基因工程幾百年來最傑出的造物,也是不可複製的成就。他摸索了一百多年,她是唯一成功的例子。”
我萬分震驚,一時無法言語,腦中只想:娜娜小姐是基因工程的創造物?血族已經能夠用元祖的基因創造血族了?那是唯有神祗或洪水先民才能完成的壯舉。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無策和她真是天生一對。
她有些憂傷的說:“我和她一樣,我的體內注入了梵卓本人遺留下來的一瓶鮮血。由現存最古老的梵卓長老卡恩擁吻了我,這讓我能夠駕馭黑血禁錮,擁有接近於卡恩長老的力量。我與娜娜同病相憐,我看著她一點點成長起來,比任何人都明白她的強大之處,也理解她曾經遭受過的痛苦。”
我說:“殿下,您一定非常欣慰吧,娜娜小姐是最出類拔萃的血族。”
她轉過身,背靠著柵欄,凝視著我,說道:“我很高興,但不僅僅是因為她,我覺得現在覺得自己能夠與她媲美了,你相信嗎?我甚至有能力擊敗卡恩長老,甚至格倫德爾那個怪物。
我身邊擁有巴圖·英格爾,薔薇、雪怪、貝雷特、娜娜,每一個都擁有大妖魔之上的實力。薩林·莉絲的潛力驚人,她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無策的成長令人驚訝,他很快也能躋身大妖魔的行列。我的組織正在壯大,我也許能夠成為整個梵卓,甚至是血族中至高無上的掌權者。”
我望著她,看著她臉上狂喜而沉著的表情,她說的每一句話都發自肺腑,充滿著驚人的自信。在某個時刻,我覺得她像極了那個被埋葬在艾倫堡的洪水先民。
我說:“祝您心想事成,殿下。”
她笑了起來,說:“原先唯一能阻止我的,就是我對娜娜的愛意,以及內心深處的嫉妒。這矛盾的情緒多年來一直折磨著我。但現在,兩者同時都消失了。我不再如戀人般愛她,也不再需要嫉恨她的力量了。面具,相信我,不出三年,我將進入長老會,成為血族世界的核心。”
“但您的身體。。。。。;你難道不擔心他們對此猜疑嗎?”
緹豐咬咬牙,說:“我能想辦法遮掩過去,或者,當我擁有無可阻擋的實力的時候,我的性別會變得不那麼重要,我可以聲稱我一直就是女子,他們僅僅會覺得吃驚,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他們不敢多嘴。”
我問:“卡恩長老會怎麼想?”
緹豐說:“他一直希望我繼承他的位置,他非但不會責難我,反而會為我出謀劃策。真正需要擔心的,是我的哥哥格倫德爾,他是我的親身哥哥,也是唯一確切知道我男性身份的人。”
我曾經聽她說過多次格倫德爾的名字,但一直沒弄清楚此人的來歷,於是我問道:“恕在下孤陋寡聞,不知這格倫德爾是何身份?”
緹豐說:“你也許沒有聽說過他,這並不是你的錯,畢竟你進入黑暗的世界才不到一年。”她揚起腦袋,雙目直視夜空,望著烏雲中若有若無的星光,秀髮如金色的瀑布般垂下,又在夜風的吹拂下優美舞動。
她說:“他是厄夜使者中的一員,同時憑藉卑劣的伎倆,他保留了血族王子的身份。他一直對我懷有惡意,事實上,如果他得到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致我於死地。”
我怒道:“他難道完全不顧親情和律法嗎?”
緹豐說:“律法束縛著他,讓他暫時無法對我動手,但在我們之間毫無親情可言。他和我一樣,自幼接受卡恩的教導,他是個天才,無論是血族的天賦還是武藝的學習,他都顯示出驚人的進步。但他和我不一樣,他狂暴、傲慢,不可一世,嚮往權利,總喜歡用最粗暴直接的方式解決敵人。他就像熊熊燃燒的無情烈焰,隨時準備吞噬他眼前的障礙。”
我說:“但您必須殺死他,在他知道您的秘密之前。”
緹豐王子露出冷酷的笑容,她點頭說:“沒錯,沒錯。他必須死去,為他的邪惡與罪孽付出代價。”
十六 知交好友
海爾辛此時仍未醒來,我本想要將他扔在喬·禪的豪宅裡自生自滅,畢竟那兒有他所謂的老師。但還沒來得及說明,無策已經將他扛到了車上。
我想把他丟擲車去,這傲慢的老外瞬間恢復了神智,我於是懷疑這小子之前一直在裝死。
海爾辛的聲音十分頹靡,他說:“你們要去哪兒?”
另外兩人英語蹩腳,我由此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我喊道:“這不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