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我手心發汗,問道:“你怎麼知道?”
摯友先生說道:“她正在用訓誡之力搜尋目標,這位殺手相當厲害,很有可能是與帕斯卡爾和喬·禪一夥兒的笛莎。”
我問:“你怎麼知道?”
他指了指腦袋,說:“我能感受到她發出的氣息。如果你擁有諾菲勒族系的偵查力,你甚至能看見她釋放出來的那個幽魂。”
我確實感受到了那股不祥的資訊素,但他所說的幽魂倒是沒有瞧見。我向大腦提出請求,開始轉變雙眼的偵測波長,漸漸的,我見到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在人群上空浮動著。
我說:“我看見它了。”
無策點點頭,說:“我也能稍微看見一些,確實是笛莎。”
那個影子並非毫無意義的人形,而呈現出一位披著披風的敏捷遊俠的形象,與笛莎有些相似。它如微風一般穿過人群,彷彿不存在這世界上一般,幸運的是,它前進的方向與緹豐王子的位置並不相同。
我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也許笛莎並非在尋找緹豐王子。
我之前幾乎忘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弄清楚《靈魂試煉》之書的真正目的,找到古神羲太的聖物。他們與特斯拉一樣,遭受過同樣的詛咒,也許在他們夢中,他們也見到過雙竹的影子。
沒錯啊,我近來的反應真是愚鈍至極。笛莎並非在尋找緹豐王子,她在找雙竹,那個《靈魂試煉》所選中的女孩兒。
我熟悉雙竹的資訊素,她的氣味兒,她的腦電波,她說話時的聲音,由她的性格,只要她在這廣場上,我能大致推斷出她所處的距離。我連忙對他們說:“我得先走開一會兒,你們沿著我們的方向一直走,緹豐王子就在那兒躲著。”
他們兩人點點頭,並不問我為何突然走開,無策說:“小心提防,如果笛莎在這兒,我們的局勢依舊很糟糕。”
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會與你們聯絡的。”隨後我掃視人群,找到了那個幽魂。順著它的方向,我似乎見到了雙竹苗條的影子。
它尚未找到雙竹,一時有些迷茫,我得搶在它之前找到她。
一大群人忽然橫在了我面前,大概是被身後的人擠了過來。雙方火氣都冒了起來,有幾個大嗓門的中年婦女開始張口罵人,後方莽撞的年輕人毫不猶豫的開口還擊,雙方推推搡搡,互不相讓,我大叫倒黴,繞了個大圈,總算繞開了他們。
我能感到雙竹走得更遠了。
我急速走了過去,儘量不引起任何碰撞,也避免那阿剎邁特幽魂偵測的目光。隨著我逐漸靠近雙竹的大致位置,我聽見安邦德神秘的說:“雙小姐,你知道嗎?我這些年在國外四處探險,加入了一個神秘的教會。”
我暗暗罵道:“這沒腦子的傢伙,真是屢教不改。當初就應該讓墨慈教會的人把他揍個半死。”不過轉念一想,他們確實已經這麼做了。
雙竹說道:“真的?那是什麼教會?”
金屬鏈子的聲音響起,安邦德又在炫耀那教會的標誌。他嚴肅而故弄玄虛的說:“這個標誌,代表一位遠古吸血鬼的魔神,它叫做亞克·墨慈,至今它的信徒依舊遍佈在世界各地,除了我們這些普通人之外,還有不少貨真價實的吸血鬼信徒呢。”
安國維用哀求的聲音說道:“哥,能不能讓我和雙竹小姐單獨呆一會兒?”
安邦德嘿嘿嘿的笑了起來,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人太不知趣。你們聊吧,我去。。。。。我去上個廁所。”
腳步聲匆匆遠去,我一時沒聽到雙竹他們的聲音,也瞧不見他們在哪兒。周圍全是衣著相似的人,濃烈的情感在四周湧動,擾亂了我對資訊素的感應。
這時,安國維動情的問:“雙小姐,你冷嗎?”
雙竹笑了起來,她說:“你憋了半天,只想出這麼一句話嗎?”
安國維衝動起來,大聲說:“那你要我說什麼?你想聽什麼,我就說什麼。”
雙竹沉默了片刻,我聽見她的秀髮輕輕拂動,她似乎搖了搖頭。
安國維說:“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感到不自在?我見你總是皺著眉頭,我很擔心你,雙竹小姐,我看到你這樣,我也很難受。”
雙竹的聲音有些黯然,她說:“我。。。我今天見到了我的哥哥,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她心情如此憂鬱,再也無法掩藏悲哀,我可以理解她想要找人一訴衷腸的渴望。她已非羞澀少女,而是久經生活磨難的寂寞少·婦,她不再對男人感到陌生,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