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機會。
貝雷特仔細辨別氣味兒,說:“奇怪。緹豐王子和一位女孩兒在一起。”
我猛然一驚,問:“兄臺何出此言?”
貝雷特嗅了嗅,說:“有女孩兒身上獨特的氣味兒,那是處·女的味道,嗯。。。。她似乎也是一位血族。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聞到緹豐王子的體味兒。”
我趕忙轉移話題,故意哈哈大笑,說:“兄臺果然是一位風·流多·情之人,在此危機時刻,居然還有心思關心緹豐王子的緋·聞。只怕你是心有所思,故而產生了幻覺吧。”
貝雷特似乎嚇了一跳,說:“也許是我多心了,其實我也吃不準緹豐王子的味道。他總是塗著些難聞的香水,聞起來滿是俗世渾濁的氣味兒。”
我們一路找去,來到一座宏偉的展覽館前頭,它看上去就像是一座熱氣球,一層層藍色玻璃貼在表面,館裡僅有幽暗的燈光,冥冥冷冷,令人膽寒的沉寂籠罩著它。
貝雷特說:“他們就在這裡。”
無策忽然神色緊張,他指著展覽館第三層的玻璃說:“那兒的玻璃上有血跡。”
大量的血跡噴灑在玻璃上,一路延伸,幾乎覆蓋了整層樓的玻璃,我連忙說:“也許是敵人的鮮血,我們進去吧。”
貝雷特忽然朝前衝去,鑽入階梯兩旁的草叢中,只聽兩聲慘呼,貝雷特抓住兩個血族跳了出來,那兩人穿著離經叛道的服飾,一瞧就是反叛軍的人物,他們大聲叫嚷,貝雷特捏住其中一人的喉嚨,令他無法慘叫,對另一個人說:“你們埋伏在這兒多久了?”
那人喊道:“你們死定了,綠鬼會殺了你們。”
貝雷特問:“綠鬼?那是什麼人?”
我看看他們埋伏的地方,發現那兒被壓彎的草有不少正在緩緩回覆原狀,而且範圍不大,正好覆蓋了兩人雙腳的區域,他們一直蹲著沒動,這說明他們在這兒並沒有逗留多久。
我說:“殺了他們,我們得進去救人,現在還不是審問的時候。”
他們神色驚恐,一時無法言語。這些莽撞而狂熱的血族,他們也許曾設想過自己死亡壯烈而精彩的情景,擬定過令敵人震撼的遺言,但卻沒想到他們將會如同蟲子一般被碾死。
貝雷特點點頭,擰斷其中一人的脖子,這血族十分弱小,擰斷脖子就活不成了,他手腳最後抖動幾下,化作了灰燼。另一人見狀忽然痛哭起來,他忙不迭的哭喊道:“我什麼都告訴你們,饒了我的命,我願意加入卡瑪利拉。”
我問:“你們得手了嗎?”
他哭哭啼啼的說:“我不知道,綠鬼他們讓我留在這裡。他們進去大約有二十分鐘了,我聽見了打鬥的聲音,他們還沒有出來,也許還沒有得手。”
如果有打鬥之聲,緹豐王子定然有反擊的餘地,哪怕卡恩長老擁有超乎想象的實力,但有摯友先生暗中相助,她活命的機率很大。
我又問:“綠鬼是什麼人?你們為什麼要暗殺裡面的人?”
他顫聲說:“綠鬼是反叛軍的上校,是羲太族系的大妖魔,我不知道此次行動的真正目的,但據說裡面的血族是一位暗中操縱世界的元祖的走狗。”
我朝貝雷特使了個眼色,貝雷特登時明白過來,隨手捏碎了那人的喉嚨,我嚇了一跳,說:“我是讓你放了他。”
貝雷特奇道:“是嗎?如果真是那樣,你還不如開口告訴我呢。”
我無法可想,心念大事,登時將此人拋在腦後。我們沿著樓梯跑到展館前頭,無策一腳踢開玻璃門,發現它並沒有上鎖。
展館中一片黑暗,四周擺放著一座座魚類的標本和雕塑,以及一些從海中打撈上來的沉船古物。
其中並沒有保安巡邏的身影,這就有些奇怪了,既然這兒展出著藏品,守衛絕不會如此鬆懈。
但我很快明白,此地正是卡瑪利拉的聯絡點,這些藏品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掩飾罷了。即使場館中原先有保安,此刻也已經被卡恩長老支開了。
我們繞過藏品,快步走上二樓,這兒空間廣闊,四面全是巨大的硬化玻璃,玻璃後頭透出微光,呈現出一片蔚藍的水,無數稀奇古怪的魚類在其中自由自在的遊行,那兒彷彿是另外一個空間,或者是通往宇宙的隔離門。我們從這水世界中走過,似乎穿梭在神秘的異域之中。
又走了片刻,貝雷特鼻子抽動,說:“前面有屍體。”
我展開夜視眼,穿透濃稠的墨色,見到地上躺滿了數十具屍體,他們身上的傷口密密麻麻,我能清晰的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