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死神般幽幽的說:“我警告過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不要用第三人稱稱呼我。”
我驚恐的一陣哆嗦,默默停止了思索。
宋月忽然說道:“無策,你告訴我,剛剛飛機上發生的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那種怪物?他們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手?是像電影中那樣,是恐怖分子的生化武器嗎?”
無策沉思片刻,說:“沒錯,是生化武器。”
安家修擠了過來,問道:“那你們確實是國際刑警了?要麼是國家的特工了?”
無策索性胡謅到底,他點頭說:“沒錯,是國家的特工。這位海爾辛先生是國際特警。”
安家修頃刻間不再怨恨無策,他尊敬的說:“這麼說,你之所以能夠從艙外返回機艙,是因為高科技的裝置了?那位發電的海爾辛伯爵,也是用了先進的武器了?還有那位操縱飛機的朋友,是一位了不起的工程師了?”
無策見他們自說自話的幫他圓謊,不禁高興壞了,他說道:“沒錯,是先進的裝置。”
宋月拍手笑道:“我知道啦,你們之所以要去木遙,是因為那兒有恐怖分子的大頭目,對嗎?”
無策連連點頭,嚷道:“沒錯,有大頭目。”
這飛機上大部分的乘客都只不過想去朝暉買些走·私商品,聽到這驚人訊息,臉色瞬間都變得煞白。
宋月顫聲道:“無策,這麼說那兒非常危險了?我求求你,你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返回下洋吧。”
無策忽然變得機靈起來,他面露苦色,說道:“小宋,我不能背叛國家,也不能辜負組織交給我的任務,我無法答應你,而且此去九死一生,你決不能跟著我。”
宋月淚水簌簌流下,茫然無措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忽然下定決心,摟住無策的脖子,嘴唇貼嘴唇,與無策深情擁吻。安家修咬緊牙關,一副“老子豁出去”的模樣,率先大聲叫好,於是周圍鼓掌聲、口哨聲、歡呼聲響成一片。
無策的小兄弟毫無反應,我不知道是由於緊張的頑疾,還是由於血族情·欲的淡泊。對血族而言,吸血的快感幾乎超越世間一切享樂,除非他們對某人異常喜愛,或者他們有異樣的趣味,或者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們通常不會願意與別人交·媾。
無策的資訊素十分平淡,臉上的表情顯得尷尬,但宋月卻將其理解為嬌羞,她溫柔的說:“你一定要活著回來,我在下洋等著你。答應我,如果回來,你一定要辭職不幹,我的工作足以養活我們兩個人。”
說實在話,建立在虛榮、金錢與情·欲上的感情十分不牢靠,彷彿沙之城堡一般,時間一長,齟齬一生,這份初看感人的戀情便會頃刻間崩塌,反而容易結仇。我能察覺到宋月資訊素中的衝動,我也相信她的激情會隨著時間變淡的。
我更加肯定的是,無策不惜裝死,也會避開身邊的女孩兒。
想到此處,我淚流滿面的說:“無策,如果你死了,我會替你照顧小宋的,我對天發誓,我會把你的骸骨帶回她身邊,整日整夜守在她的床上,不對,床前。。。。。”
眾人看著我的眼神充滿鄙夷,目光如果能把人絞死,我現在已經被擰成麻花了。
海爾辛微笑的看著這一幕,似乎對此司空見慣。這好運的聖徒啊,自從他降生一來,他的桃·花運一定氾濫成災,以至於他的目光彷彿看破紅塵的禿驢一樣。。。
他見我望著他,起身走到我身邊,遞給我一杯灌裝啤酒,我一看名字,居然是義大利的羅菲,這據說是梵蒂岡貴族們喜愛的啤酒,即使在上流社會的晚宴中也難得一見。
我嬌羞道:“公子為何讓奴家喝酒呢?是不是心中起了邪念,想要對奴家做些壞事呢?”
海爾辛暢快的笑了起來,說:“這啤酒難喝的像尿一樣,但我父親很喜歡喝,我不敢反駁,希望找個聰明人幫忙品嚐品嚐。”
我聽他這麼說,連忙開啟罐頭,像體面人那樣抿了一口,回味片刻,橫過手臂,來了一個猶抱琵琶半遮面,嬌聲說:“公子,奴家醉了,只能任你擺佈啦。”
海爾辛裝出害怕的樣子,喊道:“別過來,滾遠點!”
我們笑了一會兒,他漸漸平靜下來,望了望遠處的家人,用迷茫的語氣低聲說:“我從不喜歡這種啤酒,也不喜歡我的人生。”
我奇道:“公子為何這般說?”
他說:“我見過他們。。。。他們道貌岸然的樣子,我也見過他們陰暗的一面。那是我第一次殺人,殺掉一群罪該萬死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