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些什麼。
綠面具在夢中又哭了起來。
末卡維說:“你妄圖模仿他,但那麼做是鑽冰求火,註定一事無成。永遠沒有第二個人能和他一樣,你必須尋找另外一條道路去接近他。”
綠面具哭哭啼啼的說:“那我該怎麼做?”
末卡維說:“最反常的情況是,羲太選中了你,作為他最後一位子嗣,從不可捉摸的命運泥潭中,他見到了某種景象,這讓他與你的未來交織在一塊兒。他已經將答案留給了你,無論你怎麼做,你最終都將踏入他鑿開的水渠中,匯入他的洪流。”
綠面具可不是傻子,她立即明白末卡維的意思了,她說:“你的意思是,讓我什麼都不用做?”
末卡維暴怒道:“愚蠢!我的意思是,你必須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要有任何疑問,只管一心一意的去做事。你看見地上有魔蟲的糞便,掃了它。你看見這些蟲子討厭,滅了它。你覺得它們冥頑不靈,改變它。你覺得這兒汙穢不堪,離開這兒。從眼前小事做起,做你能想到的任何事。”
綠面具突然不再茫然了,她問:“您能保證嗎?末卡維先生?如果我一點點取得進展,我最終能與他相遇?”
末卡維低聲下氣的說:“我保證,挑剔的女貴族。我用我今早吃飯時卡著喉嚨的該死魚刺保證,我擔保你能與他重逢,無論他現在成了什麼模樣。”
綠面具笑道:“你根本不吃魚,你是個吸血鬼!你在騙我!”
末卡維罵了一聲,不再回話,他從綠面具的腦袋中溜走了。
。。。。。。
綠面具融入了蟲群的魔力網中,她的許可權很小,但她能夠操縱最底層的魔蟲。她認為既然羲太創造了這些魔蟲,她義不容辭的應當讓它們過的更好。
她仔細研究羲太留在宮殿中的浮雕,發現他在離開之前,正在構思一種能夠吸收地球環境中殘存魔力的蟲子。她決定從此著手,為魔蟲們謀求福利。經過數十年的努力,她創造出了紫藤鍾,並將它們的巢穴安置於呑世蛇卵所在的洞穴中。她的本意是為地底的魔蟲們提供源源不絕的魔力源泉。
在紫藤鍾之後,她又創造了各式各樣的魔蟲,那些全部是羲太的構想,透過改變普通昆蟲的靈魂,藉助強大的魔力而產生軀體的變異。就像蚱蜢變成蝗蟲那樣,透過短時間的基因突變,令這些蟲子變得龐大有力。
母蟲最開始並不在乎她的所作所為,所以她可以盡情的創造,不受任何干涉,但母蟲希望她所有的造物都服從它的管束,只要稍有違逆,它就會殺死那些不服管轄的逆黨。它在魔蟲靈魂網中造成了這樣的波動,最終它成了令魔蟲敬畏的暴君,它們低劣的智慧令它們對它俯首稱臣。
綠面具隱約感到失望,她發現這些魔蟲的進化到了死路上。它們的大腦結構與靈魂幾乎容不下任何智慧的發展,綠面具雖然令它們的身軀得到進化,但它們的靈魂依舊與普通昆蟲無異,甚至還有些不如。
她覺得自己應該更進一步,她於是開始研究新的種群,它們的靈魂具有更好的包容性,它們的大腦能夠更優秀的運算與思考。但困難在於,根據母蟲的惡劣脾氣,它無法容忍這些新蟲群的存在。而且,這些蟲群的靈魂網路構建極為困難,它們的思維,相互之間是獨立的,它們的進化緩慢,智力的發展慢得令她深感不耐煩。
她有了模糊的構想,她需要將某種更高階的生命體與這些蟲子聯絡起來,透過靈魂的協同,讓它們找到進化的方向。
人類的靈魂也許能管用,但除此之外,她需要尋找某種強大的靈魂,這個靈魂能夠學習蛇奇語,取得羲太般的許可權,它將成為引導新種群前進的燈塔,加速新蟲群進化的速度。
問題在於,她該如何創造那樣的靈魂呢?
她自己的靈魂肯定不行,她深知自己的極限,她已經定型,無法取得更進一步的發展,她的魔力無法擺脫桎梏。
她鑽入羲太的宮殿,繼續鑽研他的壁畫。隨著她研究的深入,她驚訝的發現,自己所做的一切,其實都已經存在於羲太的構想之中。他甚至想出了尋找那個強大靈魂的方法,做出了某種具體的預言,對綠面具而言,那是神諭。
他預言:將會有一個從西方來的孤獨的鍊金術士,他手持帶有魔咒的金幣(這些金幣是羲太在很久以前鑄造的,能夠保證持有者在恆雪山中的安全),這個人註定將成為血族,或許他本來就是血族,但他需要某種提醒,某個啟用的儀式。此人將成為尋找那個靈魂的橋樑。
於是綠面具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