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色的,他說:“面具先生,請您將聽到的事完完全全的複述一遍。我想我不用提醒您事態有多麼嚴重,如果一切都是真實無誤的話。我們不能夠遺漏任何細節。”
我受寵若驚,笑得連腿肚子都在發顫,將會面的事滴水不漏的說了出來。我儘量不說生僻的古文,而用西方常用的充滿詩意的優美語句將情況娓娓道來,從聆聽者皺起的眉頭來看,他們顯然深深沉醉於我動聽的演說之中。
我決定隱瞞幫劉衣小姐解除魔咒的事實,因為我是位低調而善意的好人。我將其描述成偶然的運氣——恰好在那個時刻,克萊蒙多的催眠術無法持續,自動消除,從而讓劉衣小姐恢復了清醒。
他們沒必要知道我的能耐,我的研究必須隱瞞,我執意成為隱於眾人的神祗,而非受人敬仰的俗氣偶像。
夜卉小姐——也即是娜娜·克里斯蒂安——皺著眉頭,依舊直言不諱,她說:“這是血族的催眠術,我們在數百年之前就已經滅亡了所有的巫師和法師,或者奴役降服了他們,現存於世的催眠術無法起到這樣長久而顯著的效果,沒錯,他用的是血族的法術。”
雪公子點點頭說:“而且,他確實可以行走在陽光之下。這一點被反覆確認。”
夜卉小姐表情凝重,如果我沒猜錯,她心裡其實害怕的要命,她驚歎的說:“晝行者。”
貝雷特說:“不,不會是白狼,絕對不會是白狼。”
我們所有人都用驚詫的目光望著他,夜卉小姐問:“你似乎非常肯定,貝雷特,你有什麼依據嗎?”
貝雷特說:“白狼。。。是祖先,是註定要滅亡剛格爾的人,根據某種滅世預言,當白狼復活的時候,我們一族的每一條血脈將徹底消亡。每一個同胞都將被白狼——也就是艾諾亞——吞噬。”他無比慎重,用緩慢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得準確無誤,在短短几天之內,他的中文似乎進步了不少。
夜卉皺著眉頭,目光如皎潔的月光,映襯著她美妙絕倫的臉,她說:“你因為害怕而否認?貝雷特,我以為你是位勇士。”
貝雷特搖了搖手,解釋道:“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是艾諾亞,或者是狼母的轉世,他一定是剛格爾族系的人。他不會選擇這樣奢靡的生活方式,不會在都市中逗留,而應該像我們每一個剛格爾族人那樣,流浪在月亮和天空之下。他絕不會是艾諾亞,至少我這麼認為。”
雪公子嘆了口氣,說:“如果我將此事告知長老會,事情調查屬實,我一定能得到莫大的榮譽,我將成為首次發現滅世傳說跡象的功臣,也許在許多年後,這會成為我升任長老的功績。”
他想了想,又說:“但如果我們弄錯了,小題大做,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將成為梵卓一族的笑柄,成為我桑吉特·緹豐生命中無法洗刷的恥辱。”
夜卉贊同道:“緹豐,我們必須弄清楚一切。”
雪公子說:“面具先生,張先生,雖然今夜你們勞苦功高,但我必須請求你們繼續陪伴我完成接下來的事。娜娜、貝雷特,你們留在這裡,如果在日出之前我沒有返回,而你們無法撥通張先生或面具先生的手機,立即將此事上報長老會。”
夜卉小姐神情極為關切,她走上前,拉住雪公子的手,顫聲說:“哥哥,我和你一起去。”
她與緹豐是兄妹嗎?直到這近乎生死別離的時刻,他們才流露出真情,我眼眶溼潤,幾乎感動的流淚,同時也放下了心——原來她並非桑吉特·緹豐的新娘。
雪公子微笑著撫摸她的臉頰,那完美無瑕的側臉,我願意用生命化作讚歌,來詠歎她側臉的美麗。雪公子的動作如此輕柔,充滿愛意,即使是兄妹之間的關愛,這也令我嫉妒的心如刀絞,啊,我多麼想盡情的親吻這側臉啊。
我忽然想起來:血族之間所謂的兄妹,並無血緣關係,他們僅僅共有一個親父,賦予他們擁吻的人。這又讓我倍感沮喪。
雪公子輕聲說了幾句話,說了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但夜卉小姐垂下腦袋,不再說話。隨後他念了幾句咒語,空氣中光影流離,宛若夢幻,他的手上忽然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長劍,劍柄彷彿肆虐野獸的爪牙,正中鑲著一顆綠幽幽的寶石,彷彿毒蛇的眼睛,惡毒的朝周圍張望。
摯友先生結結巴巴的說:“黑血禁錮,天哪,您沒必要帶著它一同前往吧,王子。”
雪公子將長劍插入一柄鑲鑽的黑色劍鞘,說:“如果我們面對的不過是一頭妖魔,哪怕是一頭大妖魔,我也沒必要召喚黑血禁錮。但你清楚今天的情況,張先生,如果談判失敗,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