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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的衣衫以及疲倦的神情,但他並不多問,而是駕車一路趕到機場,訂購了最快離開倫敦的機票。在飛機上,我將我在這幾個月內所看到和聽到的一切向他和盤托出,他無法相信我稀奇古怪的遭遇,但當我們抵達悉尼之後,我向他展示了聖血之匙,並懇求薩佛林讓刻耳柏洛斯成為銀鞭的持有者。

這一事實,加上之後倫敦大災變的爆發,才讓刻耳柏洛斯相信了我的說辭。但我和他一致同意,我們必須保持沉默,不讓事情的真相被外人所知。刻耳柏洛斯認為——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很容易引起強大妖魔的注意。我掌握了遠黑山的巫術,如果血族得知真相,我很有可能就此成了他們的眼中釘,也許會有激進的血族對我意圖不軌。

我從此在澳大利亞定居,繼續從事一些老本行,我花了一年的時間完成了遠黑山語言的學術著作,由此成了該領域獨一無二的專家。這一成果並無危險,因為僅有艾諾亞知道遠黑山語言與巫術的秘密,而我隱瞞了大部分關鍵的詞彙和用法,從而避免他人掌握這門語言,甚至有可能將薩佛林從我身邊搶走。

我的日子本該太太平平,波瀾不起,但幾年之後,我突然收到了北都大學發來的邀請函,請我前往東方的國度,成為受聘講座的教授,傳授遠黑山語言的秘密。經過多年無所事事的生活,我內心的異域情懷被調動了起來,受到欲·望與好奇心的驅使,我遠渡重洋,來到本國,接下來的事,我想你們都知道了。”

雪公子問:“你用來操縱劉衣小姐的法術,就是你從遠黑山語言中學會的?”

克萊蒙多點點頭,回答:“大部分的情況下,薩佛林能夠看破凡人之心,除非那人擁有神術。而且她擅長催眠和幻術,能夠玩弄那女孩兒的腦袋。”

“那幾位失蹤的獵人呢?”

克萊蒙多露出愧疚的表情,他說:“刻耳柏洛斯為了保護我,隨我一同來到這裡。他認為那些窺伺的獵人和偵探是維治科勒學院的同謀,因而將他們不動聲色的解決了。”

雪公子站了起來,走到克萊蒙多身邊,用充滿寒意的聲音說:“他現在已經死了,死在你那位幻覺小姐的手中。你認為你的下場會和他一樣嗎?克萊蒙多教授?”

克萊蒙多苦笑著說:“她早就想擺脫我了,因為她厭倦了我的身體,厭倦了我的性格,厭倦了我的懶惰散漫與放蕩生活,她整天對我大發脾氣,威脅要將刻耳柏洛斯殺死。如果她另有選擇,她早就將我和刻耳柏洛斯拋棄了。”

我想:女人啊女人,永遠不知道男人的苦衷,也永遠不知道滿足。

雪公子問:“你說她找到了替代者,你指的是我們身邊的面具先生嗎?”

克萊蒙多突然抬頭望著我,眼中滿是嫉恨的光芒,彷彿潛伏在草叢中的餓狼,他狠狠說道:“沒錯,就是這人。他顯然已經掌握了遠黑山的魔咒,甚至能夠承受這語言的發音。在這麼多年中,儘管我對薩佛林百般央求,她都沒有傳授我這樣的秘訣。她甚至賦予了他聖血之匙的所有權,從而將刻耳柏洛斯無情的殺死。”

我背脊躥起一股涼氣,彷彿四周有妖魔在窺探,忍不住慌張的朝四處張望。克萊蒙多用絕望的語氣說:“去找她吧,叫面具的傢伙,去找薩佛林,她已經很久沒有和我說話啦。我想她就在後邊的房間等著你,只要你走入房間,你就能見到她。她能夠在我身旁十米範圍內自由活動。”

我豪氣雲乾的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說:“謬,大謬,大謬不然。在下神清靈定,思維敏捷,心意剛毅,神鬼不侵,如何會被這女妖蠱惑?又如何會信了你這無據之言?諸位,在下肚腹疼痛,想要如廁,不得已先行一步。”說著走到牆上的破洞口,拉住繩索,腳底抹油,打算溜之大吉。

雪公子想了想,說:“面具先生,你和張先生一同前往教授所說的房間,讓我們看看他是否在說謊。”

我連忙說道:“此人妖言惑眾,玷汙無數少女清白,這等**不如之人,說出來的話,又如何能信?若依在下之言,不如將此人胯下之物一刀割去,塞入他骯髒嘴中,讓他為貪慾所累,終於自討苦吃。”說著撩起袖管,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雪公子說:“要麼你自己去,要麼我催眠你去。你自己選吧。”

我一聽,怎麼著,還敢威脅在下不成,這還了得?大丈夫利刃加身,不皺眉頭,死都不懼,何懼你區區恐嚇?頓時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一擺長袍,邁開步子,穿過大廳,直奔克萊蒙多所說房間而去。

那房間的門緊緊關著,房間中隱隱透出黑暗與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