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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神閣下。”

她皺眉道:“叫我輕蟬!”

我大聲道:“自然,女神閣下!”

她懊惱的慘叫一聲,跺了跺腳,對我說:‘你自個兒回家吧,我晚上要去獵食,你絕對不要跟上來!‘

我點點頭道:“遵命,女神閣下!”快步移動,緊跟在她屁股後面。她苦笑起來,望望兩旁,見並無人煙,輕輕一躍,我見到她彷彿化作了一隻輕鳥,跳上一道三米高的圍牆,在圍牆上一點,又跳到了周圍樓房的屋頂。

她消失在了月夜之中,但她的音容笑貌卻在我心頭徘徊,令我感到溫暖而振作。

這會兒大概已經是午夜了吧。即使是下洋這座無眠的遊魂之都,此刻的燈火也熄滅了大半。我此刻又回到了無人陪伴的境地,回覆到了熟悉的孤獨滋味兒中。

我對著一根高高屹立的路燈說:“在下見你如同在下一般孤單,卻又有一股悲涼蒼莽之氣,心中定藏著難言之隱,既然同為淪落之人,為何不一述衷腸?”

那路燈的燈泡彷彿眼睛,眨了眨,閃了閃,對我說道:“閣下既然想找人聊天,又何必尋什麼藉口?只管開口便是。”

我沉吟道:“你說那墨慈對女神閣下所說的話,到底有何深意?”

路燈笑道:“在下不知,還請閣下指點迷津。”

我說道:“這不過是在下一家之言,說出來徒惹恥笑,但此時已然不吐不快,既然兄臺有心聆聽,在下何懼獻醜?”

秋風吹過,路燈似乎微微點頭,我於是又說:“在下以為,女神閣下被那位守護者迷住了心神,以至於頭腦不清,是非不分,善惡顛倒,故而得出荒謬結論。”

路燈讚歎道:“閣下高見。”

我又道:“真正救下女神閣下的人,並非那白衣男子,而是墨慈。在下猜測,只怕女神閣下之所以能夠感染墨慈的病毒,並且保持神志清醒,絕非偶然,而是命中註定。

那人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從闖入倫敦的人群之中將她辨別出來,隨後又將她挽留住。而墨慈萬萬沒想到居然能夠找到他的新娘,深怕她受到加害,於是從藏身之處現身,攔在那人面前。

墨慈與那白衣男子相鬥,本已經佔據上風,但他視女神閣下為妻,得知危難臨近,心神激動,一心相救,以至於露出破綻,被那白衣男子制住。那隻黑色的烏鴉,只怕是墨慈變化而來的。”

路燈忽閃忽滅,似乎在為我的結論鼓掌。我心中得意,正想謙遜鞠躬,可隨即想想,不免有有些失落——畢竟這事兒已經無關緊要,兩人在核彈製造的烈焰之中,只怕已然同歸於盡,誰輸誰贏,又有什麼要緊?至於兩人之間恩怨糾葛,兩人各自隱秘的目的,更已經如過眼雲煙一般。

就在這時,馬路對面走來幾位氣勢洶洶的人,他們穿著皮衣牛仔褲,髮型囂張,頗有怪異之風。我窘迫起來,心想:我剛剛和路燈兄弟一番對話,可莫要將他們吵著了。這大半夜的,大聲喧譁,原本就是我的不是。我還是快些溜走,免得連累了路燈兄弟吧。

那幾人喊住我,問:“喂,小瘋子,你見到煙耗子了嗎?”

我雙腳急剎,回過頭來,驚訝的問:“煙耗子是何人?在下委實不知。”

當先一人是個禿頂的中年人,中等身材,滿臉橫肉,下巴留著一撮小鬍子。他嚷道:“別裝蒜,就是賣藥的那個小子,別人最後一次見到他,他正和你抽著大煙聊天呢。他迷迷糊糊的,你往他口袋裡塞錢,隨後溜之大吉,你可別說沒有這事兒。”

我明白過來,原來他所說的煙耗子正是我那逝去的好友——灰塵小兄弟。

二十 裂

女神閣下絲毫沒注意到我雜亂的念頭,她繼續著她那段往昔的記憶,她說:“我就像見到了神啟的光芒一樣,連忙叫嚷:‘我找到他啦,我找到他啦,他還在倫敦,也許正坐在白金漢宮之中。‘

黑血屠夫的隊長連忙取出對講機說出一頓鬼話,大意是說——目標確認,位置在皇宮附近。隨後他揮一揮手,對我和那人喊了幾句話。我自然一竅不通,但瞧他模樣,似乎是讓我和他們一同撤離。那人翻譯說——核彈將在十五分鐘內墜下,摧毀整個倫敦以及周圍三公里的地方。那是最新型的核彈,又被稱為恆星彈,威力並不比以往的核彈要小,但產生的輻射對於人體而言影響並不嚴重,可卻能讓血族灰飛煙滅。

我當時想:凡人對我們血族一直懷有深深的戒備,他們似乎一直在暗中準備與我們作戰的武器。

但那時情勢危急,我可沒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