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中駛向神秘而惡毒的遠方。
摯友先生湊到我耳邊說:“你有法子脫身嗎?你不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本事嗎?”
我搖搖頭,戰戰兢兢的將我的秘密掩藏起來,我必須隱於眾人,我不能隨意炫耀本領,許多時候,我不得不用複雜的手段來解決問題。
他說:“如果到了這些傢伙的藏身所,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如果你不肯大顯身手,那我可就要越俎代庖了。”
我說:“摯友先生既然有意展露拳腳,在下自然恭然相侯。”
他小聲說:“狡猾的傢伙。”
他明明掌握了我許多秘密,而我幾乎對他一無所知,他居然說我狡猾,這真是倒打一耙呀。
不過我頃刻間就原諒了他,因為他和我貼的很近,我看著他那張秀美的臉龐,我的心中湧動著陣陣讚賞之情,我的小兄弟在暗中悽鳴。
如果被他發現我的異樣,不免又遭來一陣痛揍,我只能小心忍耐,不讓我那純潔的心思從體徵上傳遞出來。
他說:“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啦,不知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我說:“從出發時起,我們已經轉過七個彎,隨後筆直前行,這附近唯一如此繁長的公路是滬北路,我們正沿著滬北路向西前行。”
他有些驚訝,低聲說:“佩服,佩服。我當初沒有看錯人,你真有當賞金獵人的天分。”
我忍不住說:“在下尚有其餘特長,摯友先生若要知曉,在下自然開誠佈公。”我特長兩個字說的怪聲怪腔,說罷露出詭秘笑容。
薩佛林忍不住說:“拜託你說話稍微正常點兒吧,你這張嘴真是閒不住呀!”
摯友先生在我喉嚨上輕輕一點,我覺得一陣疼痛,頓時說不出話來了。他此舉頗為蠻橫,我其實並無調笑之意,但此時欲要辯解,也已然遲了。
他封住了我說話的穴道,這是本國古代的點穴技藝,透過體表的介面暫時關閉我說話的功能。真是神乎其技,他怎麼會這樣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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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又行駛了大約十分鐘的路程,車速很快,幾乎有每小時九十公里,從公路下來之後,開始七拐八拐,我暗中查探,知道此地大約位於安窗鎮聚集區附近,這是下洋出了名的貧瘠之地,四方大多是廢棄廠房,或是待拆遷的民房。
摯友先生等車子一停下,快手快腳的將破布與繩索恢復原狀,偽裝出動彈不得的模樣。他手法巧妙異常,那繩索被他一碰,彷彿自行活動的蛇一樣將他捆住,不過捆得很鬆。
車廂開啟,我們被拽下地來,四柄手槍指著我們的腦袋,隨後鬆開了我們的繩索,除去嘴裡的破布。
我往周圍看了幾眼,黑暗的天幕下,一棟棟荒涼破敗的廠房,還有些矮小寒酸的土房,大片大片荒廢的土地,我們彷彿被魔鬼從繁華的世界帶來到了荒涼的深淵。
我們來到一座廢棄廠房內,讓我們兩人跪在地上,將我們團團圍住,槍口倒是片刻不離的指著我們的身體。過了片刻,廠房深處有腳步聲響起,在幽暗的月光與廠房天花板的陰影交界處,走來了大約十個老外。
走在最前頭的是個滿臉扭曲微笑的中年男子,臉上刮的非常乾淨,連眉毛都被他剃掉了,他梳著大背頭,上面抹了厚厚的油,精光發亮,看著挺不自然。
他用英文說:“歡迎,歡迎。先生們。我派去的兄弟們已經將你們的情況描述給我聽了,我可以問問你們與雙竹小姐是什麼關係嗎?”
摯友先生勉強用英語回答:“我們是她聘請的偵探,他的老公似乎有**,我們要調查他的隱秘。”
大背頭似乎對摯友先生非常感興趣,他仔細打量著他的臉,說:“你的臉呀,真是魔鬼的造物。你是個男人,卻偏偏長著一張女人的臉。這是**男人犯罪的魔法呀,罪人!比美麗的女人更加致命的**!你必須得到淨化。”
摯友先生平白無故被扣了頂帽子,顯得有些生氣,他大嚷道:“誰他·媽能控制爹媽給的這張臉呀,老子又沒整過容,難不成長得好看還不讓活了?”不過給別人扣帽子乃是宗教狂熱者的拿手好戲,一場辯論下來,往往能給對手編排十幾項罪名——聖經中記載的罪行數不勝數,總能挑出合適的給別人按上。
大背頭哈哈大笑,說:“他還真會說話,這是魔鬼的辯解。魔鬼都是能言善辯的,不然他們怎麼誘騙凡人墮落呢?我會懲罰你的,偽裝成偵探的魔鬼,我會的。”
他負手踱了幾步,神經質般的扭頭說:“但在此之前,我必須弄清楚,你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