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憐憫。
女神,你安息吧,我會替你好好活在這世上的。我會照顧好自己,以慰藉你地獄中的靈魂,請不用掛念於我,因為那會讓我非常困擾的。
張千峰與我聊了半天,他生性淡泊而謙和,居然沒有發火將我攆走,反而與我建立了某種莫名其妙的友誼,但願這不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我突然渴望著他的友誼,出於何種原因,我已經將其淡忘。但我隱約覺得,他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
張千峰並非血族,事實上,雪公子麾下的血族成員,幾乎全數不在本國逗留。在雪公子成立的血族獵人協會中,這兒僅僅是他常駐地之一,組織的成員和辦公場所遍佈世界各地,照張千峰的說法,這是一個跨國的巨鱷企業。
當然,它遠非壟斷的巨人,但也算得上是孤高的寡頭,世上還有幾個同級別的組織,都起了個挺官方的名字,比如血族獵人理事會、血族獵人公會等等,每一個都像模像樣,相互之間明爭暗鬥,爭鬧不休。
張千峰在電腦上忙活了一會兒,說:";成了,過一會兒有車來接我們,咱倆一起去看一出歌劇。";
我一字一句的說:";這豈不是約會?";
他罵道:";約會你個頭,我帶你去見見世面,讓你這個老古董弄明白血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註釋:
妖魔——血族中強大的戰士,血族往往將那些具有地位而且力量很強的同胞稱為妖魔,更為可怕的血族成為大妖魔。在大妖魔之上,則是血族的厄夜使者。當然,世上還存在一些存活超過千年的血族,擁有難以想象的恐怖力量。
七 主
我們倆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那個兩米高的司機彷彿啞巴,也不怎麼理睬咱們。這是我這輩子與女人聊天時間最長的一次,雖然不知她到底有什麼目的,但她肯忍耐著聽我說出的陳詞濫調,我心裡十分感激。
但我那玩意兒一直翹著,實在挺難受的。
這一次車子直接停洋房門口,門口站著一位管家模樣的人,而且特別像那麼回事兒——小鬍子,洋髮型,燕尾服,瘦高個兒,站得筆挺,表情莊嚴肅穆,有些像蠟像做出來的假人,而且還偏偏真是個外國人。
老外管家用流利的本地話說:";陸小姐,歡迎回來,少爺正在等你回信呢。";
不得不承認,他的中文說的可比我流利多了,我壓根兒不會正常人那樣說話。但我腦子裡想出來的東西,也就是本書的旁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走進洋房,我的天,可別提多氣派了——寬敞的大廳,鋪著鑲著紅圈的大理石地板,周圍的立柱也是光滑的大理石,用一圈圈紅色的玉石裝飾。如同花瓣般綻放的金銀色吊燈,四處栽種的紅色花卉,掛滿西洋肖像畫的牆壁,地上擺著西洋的沙發桌椅,燒著小火的紅磚壁爐,造型獨特的各式鐘錶,還有兩旁高高斜著旋轉向上的金扶手旋梯,一時之間,我彷彿走入了童話的世界,從醜陋的現實中逃出生天。
一位穿著紅色背心和白襯衫的公子哥兒模樣的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書,我看看書的名字,叫做《羅馬帝國興衰史》,我曾經無數次聽說過裝逼這個名詞,奇怪的是,此時此刻,這居然是第一個從我腦子裡冒出來的詞。
他大約十七歲左右的年紀,模樣清秀,眼睛明亮,手腳纖細,看上去像個短髮的絕色佳人。但他站立的姿勢頗有尊貴風範,笑容親切,卻又恰到好處,讓人心生好感,卻又不敢貿然打趣。
他似乎有些異國人的血統,頭髮柔軟,微微發黃,雙眼湛藍而有神,他笑著說:";你就是面具先生吧,請坐,請坐。我想陸小姐已經將一切都告訴你了。";
我拘謹的點了點頭,如果手中有帽子,我一定將它捏的皺巴巴的,但眼下手上空無一物,我只能死命搔著自己的頭髮。我這不是緊張,我只是不想太過淡定,那樣不免有些假模假樣。
他說:";我姓魏,叫魏雪,是這間紫羅蘭莊園的主人,同時也是血族獵人協會的會長。";
我一時沒弄明白,愣愣的問:";閣下小小年紀,如何能。。。。。莫非您是子承父業?";
他笑了起來,說:";在下看起來年輕,可其實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你看,我什麼都不瞞你,其實我本人就是血族的成員。我隸屬於梵卓族系,這一族系源遠流長,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