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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卡瑪利拉和薩巴特不共戴天,往往自相殘殺,但卻竭力避免引起過大的糾紛。卡瑪利拉在發現破壞社會秩序的血族之後,會透過某種隱秘渠道尋求薩巴特的意見,如果後者並無異議,則將該目標列入追殺令。

如果薩巴特有異議呢?那一切都自然由王子做主,他可以強勢的不予理睬,堅持獵殺犯罪者,並做好與轄區內薩巴特魔黨開戰的準備。或者,他網開一面,讓薩巴特欠自己的人情。但這麼做往往並沒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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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從得知她挑選的獵物是誰,但血瑪麗組織從不過問客戶的身份,哪怕是被厄夜使者追殺的妖魔,只要他付得起錢,血瑪麗也會為他提供少女的鮮血,而且不會出賣他的情報,從而敗壞自己的誠信和聲譽。

她在街邊站了一會兒,由於她打扮的有些性·感,在這寒冬之夜,顯得如此吸引眼球,惹得路人紛紛駐足觀看,幾乎以為她是不顧廉恥的外圍女。

其實她本也從事這樣的行當,只不過她的顧客身份有些古怪,而顧客的要求也往往與眾不同。

她攔了輛車,緩緩駛離了公園。我從地上爬了起來,飛快的跑上我停在路邊的轎車,車上已經被貼了三百元的罰單,我心痛之餘,卻也無可奈何,踩動油門,追了出去。

她在一間幽暗的街邊旅館下了車,看了看手機,從一旁的電梯上了樓。我檢視她停住的樓層,隨後也乘坐電梯趕了上去。旅館的前臺服務員對此熟視無睹,似乎早就對此習以為常了。

我走下電梯,並沒有看見她的人影,她去了哪間房間?我必須快些尋找,以免發生悲劇。我趴在地上,仔細觀察地毯絨毛起伏程度,從而判斷出她的行進路線,順著蹤跡,我來到了角落的房間裡,耳朵貼在門上,努力聽著裡面的情況。

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在發笑,而陸檀也輕鬆的與他聊天。她非常鎮定,似乎根本就沒有獵殺的念頭。

那男人說:“寶貝兒,我們開始吧。我已經有好幾天沒吸過血啦。”

陸檀嗯了一聲,開始寬衣解帶,將衣服一點點兒拋在床上,我可以想象她柔美的姿態,也可以想象那個血族貪婪的目光,那尖銳的牙齒,以及那駭人的表情。

四十一 妥協

他們三個都是陌生的面孔,但當他們猛衝的一剎那,我覺得我看透了他們的一切。

他們是典型的小混混,崇尚拳頭與暴力,沉浸在自己的正義與辯護之中,由於困境而變得麻木,由於麻木而變得兇狠,由於兇狠而深陷泥潭,在泥潭之中開始無盡的墮落。

我暗想:水霧龍津,陸塵天星。

透過簡短的咒語,我懇請我的大腦仔細分析他們行動的每一個細節——他們的眼神,他們的表情,他們的肢體動作,他們在盲目中可能犯下的錯誤。在頃刻之間,他們三人的行為編織成了一幅清晰可見的畫面,呈現出他們接下來所有攻擊的可能性,以及可供我選擇的躲避模式。

這和腎上腺素分泌的方式不同,純粹是用細緻入微的觀察來判斷事態可能的發展,對身體而言,這樣做的負擔微乎其微,但在這一過程中,我必須全神貫注,達到空明的境界,達到明鏡止水的心境。

我躲開了第一個人的拳頭,不早不晚,不至於讓他臨時改變主意。第二個人稍微發愣,想要擒住我,但他也撲了個空,這導致他擋住了第三個人的視線,讓他們無法形成圍攻。

他們只不過是平常的**,反應不快,勢頭不猛,頭腦發熱,攻擊模式異常簡單,我幾乎可以像悠閒度假般的觀察他們的攻勢,我有足足一秒中的時間可以做出反應,從而擁有萬花筒般的選擇。

如果對手是血族,或是訓練有素的敵人,那我的反應時間將縮減到的0。1秒甚至更短,那就涉及到更加複雜的功能,對大腦提出更高的要求,與其如此,還不如動用腎上腺素來的方便。正所謂因材施教,因地制宜,我不可拘泥於固定的方法,也不可盲目追求變化,導致葬送大好局面。

第一輪的攻勢並沒有讓他們感到氣餒,他們繼續發動猛攻,用拳頭,大腿,膝蓋,額頭甚至牙齒追擊我,我採取的策略在於,在儘量小的範圍內挪動,讓傢俱、地毯甚至他們自己人成為他們進攻的障礙,確保我最多不用面對超過兩個敵人。

他們是一群蠢蛋,從來不考慮進攻路線問題,只是盲目的追打著我。每個人都試圖透過最短路徑堵住我,這反而造成了他們的混亂。與此同時,我從來沒有離開他們超過半米的距離,這讓他們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而不至於拿傢俱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