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產生喜悅之情。凡人不會記得被吸血之事,就像喝得酩酊大醉,以至於忘記了夜晚的一切。
所以,血族會剋制自己的**,不會當場將凡人吸食致死。被血族吸食過的人類會顯露出貧血的症狀,但修養幾個月,他們就能再度復原。
也有些凡人在被吸食之後,依舊拼了命的工作鍛鍊,因而時常會出現猝死症狀。像前些日子在晨練中跑步猝死的大學生,只怕就是血族的受害者。
這些薩巴特的妖魔,利用酒吧作為誘餌,讓凡人沉醉於夜晚的瘋狂之中,在他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淪為血族的食糧,雖然並不意味著必然的死亡,但很難想象這些魔黨的血族能夠剋制自己的欲·望。
一個留著長鬍須的黑髮男人站了起來,他看上去十分高壯,眼中閃爍著黑紅色的光,他說:“你是血族獵人?”
娜娜說:“你的死神,拉森魃的妖魔!”
我看過摯友先生的資料,這人是拉森魃的三位妖魔之一,綽號叫做蒙古僧侶的傢伙,他已經活了將近一百年,雖然年紀並不代表強大的力量,但長壽意味著他擁有保命的訣竅。
他笑了起來,說:“夜的命運將你帶到我這兒,女孩兒。我很高興能見到你,因為我已經有很久很久,沒見到過如此誘人的獵物了。”
十二 反擊
漫漫塵土,在陰暗的夜空與路燈的襯托下,呈現出虛無縹緲的雪色,宛如肆虐的鬼魂般令人畏懼。我躲在遠處,偷偷看著廢墟的慘樣,看著樓下圍觀的驚醒者。
劫後餘生的人們議論紛紛,大聲喧譁,一個叫得比一個響,我聽在耳裡,只覺得頭疼,看來無策兄弟憎恨吵鬧的心理,倒也並非全無來由。有些人朝四周張望,沒有看見女神閣下與我的身影,居然關切的詢問起來,這真是一件令人欣慰而溫暖的事。
我聽樓上的小氣男人說:“這兩人準是跑到外面鬼混去啦。算他們兩個運氣好。這外地女人的壞得要命,一門心思騙錢騙男人,搞不好那個小毒蟲很快就會被她騙的傾家蕩產。”
樓下另一個老頭說:“他本來也沒幾個錢,我看倒是這窮小子誆上這個小三也說不定。”
我聽得眼角溼潤,正在感嘆人心不古的時候,女神閣下突然在我背後現身,問:“你又在發呆想什麼呢?”
我回頭一看,頓時意亂情迷,只見女神閣下與夜卉小姐站在我面前,兩人一個穿著紅色外套,豔似玫瑰,嬌嫩欲滴。另一個則身披黑色長衫,靜似睡蓮,令人垂涎。但我知道自己目前所處的情況似安實險,只要臉上稍稍露出痴迷之色,立即會遭到開膛破肚之厄。我想到這兒,立即收攝心神,全神貫注,擺出嚴肅模樣,恭敬說道:“在下不過恭候兩位小姐罷了。”
女神閣下笑著說:“別假裝啦,你這模樣看起來更加令人討厭。”
她這話讓我不知所措,大有進退兩難之感。
夜卉小姐沉默了一會兒,勉強的說:“謝謝你,薔薇女士。謝謝你救了我。”以她的身手,自然不會被崩塌的樓房壓死,但如果不是女神閣下拉著她逃命,她至少會被石堆壓得夠嗆。
女神閣下驚訝的看了她一會兒,爽朗的笑了出來,給夜卉小姐一個熱情而真誠的擁抱,夜卉小姐一陣緊張,蒼白的臉上居然泛起了紅暈。
女神閣下說:“你這麼說,就代表我們言歸於好啦!聽到了沒有?從今以後,不許再對我橫眉豎眼啦。我們都是該隱的子孫,應該善待對方,而不應該相互傷害。”她這口吻有些像那些嘮叨的天主教徒,雖然說得很對,但不免有些迂腐。
我這才想起她原來是該隱教派的信徒。
夜卉小姐似乎被她的熱情驚丟了魂兒,臉上陰晴不定,眼中滿是親切之意,但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過了半天,她才說:“暫時。。。。暫時這樣吧。”頓了頓,又說:“但那位弱血者現在不知去向了,雖然你的屍鬼不一定是叛徒,但他總算失職。”她語氣緩和了些,看來已經不想殺我了,如果我落在她手裡,最多不過是被抽筋扒皮而已。
女神閣下看了看我,點點頭說:“那把他這次的懸賞金全部扣除吧,他犯了不少錯誤,我也不能姑息縱容他啦。”
我不由的鬆了口氣,反正我拿到的賞金也是全數上交給她,有與沒有,對我而言,分別不大。我已經不記得自己交給她多少錢了,似乎是一百萬,似乎是三百萬,反正我是一點兒不在乎的。
不說了,讓我偷偷抹去眼淚吧。
夜卉給雪公子打了個電話,隨後帶著我們跑到一處體育館門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