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雷哭泣道:“可她會變得和我一樣醜陋,天雅她決不能遭受和我一樣的命運!絕不!”
她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現狀,她依舊以為自己的容貌醜陋無比。
娜娜想要說話,但我急忙阻止了她,我說:“飛雷,你想要永遠失去天雅嗎?還是想要她永遠憎恨你?你應該知道其中的輕重吧。”
飛雷咬咬牙,割破自己的手腕,放在了天雅的嘴邊。
她開始貪婪的吸血起來。
由於低語魔球離開了她的軀體,飛雷非常虛弱,她體內的魔血本已難以為繼,自己也在生死間掙扎,而天雅瘋狂的吸血,在轉眼間,飛雷自己也瀕臨死亡。兩姐妹站在了死亡的天平上,兩者無法共存,只能以一人的性命,換取另一個人的重生。
阿布希米亞德的重生。
飛雷流盡了鮮血,直至死亡前的一刻,她始終沒有抗拒天雅,她動情的望著天雅,身軀緩緩焚燒,化作了灰燼。
娜娜驚呼一聲,想要施救,但她的死亡如此迅速,她吃了一步,眼睜睜看著飛雷從世間消失了。
而天雅平靜的躺著,臉色恢復了活力,她的容顏起了變化,變得比原先更美麗,那是與眾不同的美,雖然靜止,但卻又如凝固的烏雲般,充滿著驚人的動感與瘋狂的魅力。我無法用筆墨形容她,就像我無法用恰當的言辭讚美阿加斯城堡的觀星者一樣。她的美麗充滿著魄力與張狂,而觀星者則用精緻與嫻靜取勝。
她閉著眼睛,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落在地上,發出震撼人心的樂聲。
娜娜由衷的說:“她。。。她可真美,比姐姐。。。。。還要。。。。”
末卡維笑道:“她的眼淚會將整座城堡化作她的巢穴,我建議你快些離開,如果遲了一步,你們很快就會和她一起被關在這兒啦。她也許會沉睡幾年,直至她恢復大半的魔力。在此期間,這座城堡將成為禁地,最可怕的幽靈將成為阿布希米亞德的衛士。”
我摸不著頭腦,但相信了他的話,一把抱起娜娜,撒腿朝外衝去。
當我路過伽什。勞勃屍體的時候,我發現我們的手機從他的口袋裡掉了出來,娜娜用銀鞭一卷,將手機取回,不多時,我們衝出了城堡,越過了湖面的石橋,一回頭,發現那座城堡呈現出極端詭異的模樣。
它像是被低語魔球附體了一般,無數張嘴在城牆上開啟,無時無刻不在呢喃。我隱約感覺到周圍空間在扭曲,某種與世隔絕的力場朝外擴張,將城堡徹底保護起來。
娜娜不安的摸著秀髮,問道:“偉大睿智的面具法師,你能至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給你解釋?我自己還糊里糊塗,被人矇在鼓裡呢。”
我開啟手機,發出定位訊號,隨後將娜娜放在了地上,娜娜十分疲倦,慵懶的趴在雪地中,雙眸望著我,說:“你欠我許多解釋呢。”
“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
娜娜笑了起來,搖頭道:“那我就纏著你,直到你弄清楚這些事情為止。”她頓了頓,又說:“我從小就不喜歡被人矇在鼓裡,無論事情有多麼尷尬,多麼隱秘,我都會想法一探究竟。”
我遮遮掩掩,言語含糊,想盡辦法東拉西扯,但娜娜絕不是笨蛋,尋常的藉口根本沒法矇混過關,她說:“如果你不告訴我,那事情就非常有趣了,因為神秘感,我對你非常感興趣,也許我會考慮把你從姐姐身邊要過來。”
我震驚之下,險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我怒道:“你。。。。。你怎麼如此惡毒?”
如果她這麼做,緹豐首先將會對我發火,而且絕非以往那般的玩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狂怒,這麼一來,我的小命將危在旦夕。
娜娜哈哈笑了起來,說:“我這是為了姐姐著想,我不能讓一個滿身謎團的人接近她,我得好好看著你,直到我確認你沒有任何危險為止。”
我死命抓著頭髮,嘆氣說:“小姐,天快亮了,我會趁著你入眠的時候,好好想想該如何回答你的問題。但在此之前,讓我先打個電話給緹豐,確認她的平安無事。”
她點點頭,仰望著天空,說:“姐姐她。。。。她總有辦法的,有許多時候,我也沒法看透姐姐,她比我更加聰明,能夠預見到危險。也許我們無需為她擔心,她總有辦法化險為夷的。”
電話撥通,我急忙喊道:“緹豐!緹豐!是我,我是面具!”
她啊了一聲,笑道:“面具,你們完成使命了嗎?”
我急忙大叫道:“這是個圈套,伽什。勞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