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呢。
在朝暉的恆雪山,吉亞斯德族系的立夫倫特精通一種叫做“洛基的詭計”的訓誡之力,可以遺忘一切,令自己變化為面貌不一的凡人,不是嗎?他的技術很爛,只能令那效果持續一天。
而我呢?我可以讓這效果一直持續下去。如此一來,我就能忘記自己血族的身份,忘記那倒黴的詛咒,讓自己不必顧忌,追尋短暫的幸福與友誼啦。
由於這能力的效果影響,我時常顯得瘋瘋癲癲的,但這又有什麼關係?與因此收穫的友誼與快樂相比,這根本不算什麼。
我的腦子有些奧妙,我能將那些同樣可憐的靈魂接納進來,成為我的同伴,雖然他們免不了最終離開,但至少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會因為我的詛咒而遭受牽連。格林、末卡維、墨慈、海爾辛,他們皆是如此。
有他們相伴,我感到很快樂,真的,哪怕受人誤解,以為我自言自語,只要我不再孤單,我就感到快樂。
而現在,新一輪的遺忘與重生,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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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臉譜吧,在絕望之中,我的真實姓名已經被遺忘。無論是我自己,還是我曾經的親朋好友,我們就像是一群自我催眠的人,爭相忘卻這不吉祥的名字,就彷彿躲避著某種神秘的詛咒一般。
我身在芝加哥,蜷縮在我不到十平方米的出租屋內,飢寒交迫,孤獨無助,楚楚可憐,渴望著富。婆或闊佬的包。養,為此,我可以奉獻出我的一切,哪怕是我那鮮嫩多汁的肉。體。
我看著新聞,新聞中說,新的蟲災已經蔓延到美洲,亞洲與歐洲,世界各國正在想辦法遏制這可怕的災難。
可悲,可悲的發展,真是令人無奈,世界末真的要降臨了嗎?但對於我這麼一個窮小子來說,似乎日子如常。真正緊張的,應該是那些富人。
新聞中又說:“冰島的經濟發展迅速,堪稱歐洲的奇蹟。而且以和平著稱這座小國,居然抵禦住了蟲災的侵害,並派兵幫助各國抵抗這場浩劫呢。”
我腦中湧起模糊的印象,但總而言之,讓我先想法求得溫飽吧,也許對門的房東老太對我這樣柔。嫩的鮮肉垂涎已久,不管怎樣,我應該跑過去,試試我的運氣。
我推開門,恰巧見到一位我這輩子都沒見到過的大美女從樓下走了過來,她穿著白色連衣裙,膚色雪白,雙目清澈柔和,美麗的難以用言語形容。我深深呼吸一口,擦去嘴角的口水,目瞪口呆的望著她,一隻手伸向我那漸漸抬頭的小兄弟。。。。。
她望著我,忽然笑了起來,苦惱的搖了搖頭,她說:“你好,我叫娜娜。克里斯蒂娜。”
我痴呆的說:“娜娜小姐?”
她說:“我可以去你屋裡坐坐嗎?”
不經我同意,她徑直走了進來。
我侷促不安,坐立不定,我家裡家徒四壁,只有一張椅子,一臺電視機,而她這樣柔弱美麗的少女,難道不怕我這瘋狂而強壯的男人嗎?
我問:“小姑娘,這周圍不太平,暴徒藉著世界末日的藉口正在騷亂呢,我勸你還是找安全的地方待著吧。”
娜娜露出動人的微笑,她說:“你叫臉譜?真是奇怪的名字。”
我嚇了一跳,忙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娜娜笑得更溫柔了,她說:“我有一個朋友,他叫張千峰。。。。”
我怒道:“本國人?我不認識什麼本國人,但我知道他們有錢,這群暴發戶,怎是我大美利堅合眾國的對手?”
娜娜垂下腦袋,剎那間,我見到她流下眼淚。那眼淚晶瑩剔透,就像珍珠一般。
她說:“張千峰先生告訴我,每個人的行為,都是有一定模式的,比如說,某個神秘的隱居瘋子,消費的方式與別人不同,起得名字也肯定古怪,一般窮困潦倒,孤身一人,但絕不會流浪街頭。。。。”
我莫名其妙的問:“聽起來挺像我的。”
娜娜突然縱身抱住我,力氣之大,幾乎讓我渾身骨頭都被捏碎了。
我慘叫道:“救命啊,強。暴啦!你還沒付我錢哪!”
娜娜大哭著說:“我找了你整整十年!我知道,我終於找到你了,不管你叫臉譜還是面具,對我來說,你都是你,無論你的臉如何變化,你始終是你。”
我緘口不語,該死的,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我也有種想哭的衝動呢?
我低聲道:“娜娜。克里斯蒂娜,你為什麼要揭開我的面具呢?你完全可以不動聲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