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何況,廖今菲教訓老情人,他似乎也只有看戲的份。
不過話又說回來,廖今菲可真不是輕易能得罪的人,哪怕她是一個女人。
花船在河面上輕微地晃動。
陳逸呆呆地站了好一陣,直到旁邊的侍女都看不下去了,壯著膽子用手推了陳逸一下,喚了一聲:“陳公子,主公的信函……”
……陳逸才猛然醒悟過來。
點點頭,陳逸深呼吸一口氣,臉上掛起一絲虛假的笑容,低頭按著信函繼續往下讀:“想來兩位也聽過翼國的‘麟石’,用‘麟石’鍛造的兵器在各國可算是千金難求,而本人最近有幸,發現了大量的麟石,已經鍛造成各種兵器,可說削鐵如泥,兩位只需要轉個手,便是成倍的銀子進賬。”
這個叫“夜”的人口才倒是不錯,寫個信函都能聽得人蠢蠢欲動!
麟石?
廖今菲畢竟來這個時代的時間有限,雖然看了足夠的書,瞭解了許多最基本的人俗風情,但是還未曾聽聞過“麟石”這種東西。
裝作在思考的高深莫測的樣子,廖今菲用眼角瞥向秦靜——
秦靜額前的一小撮頭髮從上面垂下來,於是男人一絲不苟地將它們掄了上去:“如果真是這樣,那倒真是好東西。”
“那是當然。”陳逸應和著笑。
“哦?”廖今菲感興趣地眨著漂亮的眼眸:“怎麼聽著像天下掉了兩大塊金子,不偏不斜,正好砸我和秦王爺頭上。”
陳逸點點頭:“對,可以這麼說。”
眼前的男人也只是那個“夜”的一個手下,廖今菲忽然覺得這會兒這個陳逸應該沒有欺騙自己的……只是,那個叫“夜”的人打的是什麼心思,就無人可知了。
陳逸……其實說不定只是一個“單蠢”的男人而已。
紅木椅子上,秦靜姿態優雅地託著下巴,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動作。冷漠而性感的眼眸微微一閃,淡淡笑道:“這樣的好事……總讓人懷疑,不是?”
“秦王爺您想太多了。”陳逸揮手淡笑,“雖然這東西是好的,但是沒有兩位幫忙,那麼厲害的兵器也不可能在滬國換銀子。”
廖今菲也若有所思的眯起美眸:“好像很危險的樣子……”
“主公相信以兩位的實力,這根本不是問題。”陳逸半真半假地開口說著,然而他看廖今菲的眼神卻分明是真的含著幾分欽佩的。
哦,情人眼裡出西施?
可惜,一切都已經晚了。
秦靜和廖今菲對視一眼,看來這個“夜”也是很著急將這匹兵器出手……那如果這真是好買賣,價錢方面估計還可以壓一壓。
“賺錢的買賣自然是很要做的。”秦靜淡淡地說著話。
陳逸眼底閃著一絲驚喜的光。
“可是,我和廖閣主還是決定去翼國的‘鍛鍊場’裡看一看。”秦靜忽然的一句話,又將陳逸臉上的喜悅掃去一些。
廖今菲坐在秦靜旁邊,笑眯眯的,好似一隻吃飽的漂亮狐狸,朝著王爺拋去眉眼一個:“秦王爺,我什麼時候說的這個決定……我怎麼不知道。”
秦靜淡淡一笑:“嫁雞隨雞,廖閣主既然敢把我當靶子,又何必這麼分彼此?”
廖今菲看著秦靜用一種冷漠淡然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忽然覺得有趣的厲害,整個人都被忽然撩撥似的,“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一個‘嫁雞隨雞’……秦王爺原來是那種動物啊。”
“……”
塗裝豆蔻的漂亮手指往秦靜的肩膀上一搭,廖今菲笑得一臉盪漾:“小靜靜,明天一早記得來我床頭打鳴哦!哦!哦!”
秦靜倒不生氣,淡笑地看著廖今菲,神態自若而溫柔地抓起廖今菲的手,然後甩開:“我等廖閣主先下了蛋,再去學打鳴。”
“呃……”廖今菲微微一愣,忍不住又狂笑起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秦王爺果然是有趣之人啊。”
秦靜慵懶地看廖今菲一眼,又轉頭看陳逸:“這個要求並不算過分。”
陳逸點點頭:“是,完全可以。”
廖今菲則託著腮幫子,色眯眯地抬著頭,輕笑道:“不知道翼國的男人夠不夠俊秀漂亮。”
笑了笑,又朝秦靜開口:“聽說翼國的美人們可是有名的性感美豔,秦王爺這一去,可是有福了哦。”
秦靜輕“哼”一聲。
陳逸努力讓自己忽視廖今菲對自己的“忽視”,開口道:“那麼,兩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