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笑著說道。
“既然陳公子已然同意和我們走,而且他的小夥伴們看起來,也都很可愛,那我們就帶上他們趕快出發吧。相信大酋長已經等不及見到幾位貴客了”皮衣男語氣有些不耐煩,面上卻笑嘻嘻地說道。
說著,皮衣男做了一個手勢,之後四個黑衣壯漢瞬間就把陳熙然四人控制了起來。
“你們別介意,這是一點防護措施,相信我,我只是不想你們路上的時候遇到危險。”皮衣男笑不及眼底的呲了呲牙,轉身推開了屋門。
林安亦走出屋才發現雖說這裡並沒有多少戰鬥的痕跡,但在通往休整點大廳的走廊上以及休整點休息的大廳裡,隨處可以看到穿著養怡宗道袍的屍體。
林安亦看到那個勸他們放棄任務的老好人師兄,還有那些嘲笑鄙夷過的他的同門們,現在都變成了一個個冷冰冰的存在。
張希澤看著這些屍體,有些顫抖的開口道:“你們剛剛不是說,只殺了幾個人麼?”
走在前面開路的皮衣男笑了笑:“對於拍蒼蠅的人來說,拍死的是一隻蒼蠅還是兩隻蒼蠅,這有區別麼?“
張希澤沉默的看著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的屍體。連被押著走在最前面的林安亦都感覺到了張希澤這一刻散發出的難以言喻的悲哀和憤怒。
張希澤聽後沉默的沒再搭言,林安亦擔心的扭頭看著他。但因為隔著兩個人,林安亦看不太清張希澤現在的表情。卻看到被押著走在自己身後的陳熙然輕輕的對著自己搖了搖頭。林安亦只好把頭扭了回去,專心的看著腳下的路。
四個人走出休整點不遠,皮衣男隨手掐了一個法決,這座位於半山腰的休整點,瞬間被兩個法術變換出來的巨大雪球壓陷。
“這樣看起來就更像是意外事故了吧?”那個男人饒有興味的看著被壓在大雪下的休整點殘骸說道。
陳熙然幾個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想著那些原本鮮活,卻在一夜之間就失去了生命的同門。心下都有些默然。
四個人又被押著步行了一段時間,才看到了12頭騎獸。林安亦是個分別被看管他們的人,帶上了這種長相類似大型雕類的坐騎。
隨著皮衣男的一聲令下,12只巨型大雕迅速的飛上了天空,衝著西北方向快速飛去。
林安亦在路上一直不敢挺胸,因為幻猴就躲在他懷裡,他能感覺到那隻還年幼的小猴兒已經很難受了。因為他自己也快堅持不住了。接連兩日,每日的飛行的時間都在12個小時以上。幻猴只能在晚上的休息的時候,悄悄的出來透口氣,解決下生理問題。不過最令林安亦擔心的卻是變得日益沉默的張希澤。
陳熙然和趙開言兩個人對此也毫無辦法,想到趙開言在昨晚休息時,悄悄和自己說過的話,林安亦也是一陣默然。
“希澤這個人心很軟,小的時候連只兔子都捨不得殺。他爸爸因為這個和他生過很多次氣。但也毫無辦法。這次的事,希澤會覺得特別難過,也不奇怪,畢竟……那些人相當於是被我們間接害死的。”
第三天宿營的時候,連續得不到休息,精神壓力又極大的四個人,從身體到精神狀態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低迷。
就連一路上,一直對他們幾個不以為意的皮服男,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看看我們這幾隻可憐的小羔羊,零,今晚給他們加頓餐吧。我可不想在和養怡宗談判前,就讓我們客人們的身體出現什麼不良的狀況。”
那個名叫零的男人,在皮衣男說完後,迅速的消失在了密林裡。一時間整個營地只有火焰燃燒時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空氣裡。
林安亦四個人安靜地圍坐在篝火邊。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出神。皮衣男等了一陣不耐煩地朝火堆裡吐了一口唾沫,壓低了聲音低聲說道:“零可能遇到狀況了。一、二還有四,你們仨分頭出去看看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三個被叫到編號的黑衣男,瞬間消失在了包圍著露營空地的密林裡。
又過了半個時辰,派出去的四個人竟無一人回來,皮衣男猛地潑滅了營地的篝火,說道:“看來是有情況了。我們帶著這四個小崽子,先走。此地不宜久留。”
跟在皮衣男身後的護衛,對視了一眼,其中的四個轉身向著林安亦他們走來,只是還未待他們靠近,四隻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銀色的箭矢,悄無聲息地沒入了他們的後心。
在林安亦幾個人驚詫恐懼的目光裡,四個健壯的男人,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再無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