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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麻木地看著,漢堡中的醬汁淋在報紙上。我團一團,隨手扔進垃圾箱。

這個人,已經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書上說,人類都有自我催眠的天性,這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謊言重複千遍,就會變成深信不疑的事實。

我嘗試著忘掉他,喉嚨處卻似哽著一團爛棉花,五臟六腑被只無形的手擰成一團。

維維也看到了,她對此報道的評價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其後三天,各家報紙陸續有跟蹤報道,最終卻只有一名嫌疑人被警方正式指控,其餘兩名無罪釋放。這兩人中就包括孫嘉遇,因為奧德薩警察局找不到任何確鑿的證據,證明他長期從事走私。

我覺得警察實在太笨,其實走私的貨物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奧德薩市消防隊的車庫裡。可是丈八燈臺往往照不到自己,對方實施的又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游擊戰略,曾拖垮蔣介石四十萬軍隊,區區一個奧德薩警局如何對付得過來?

維維失望之下,把報紙一扯兩半,拍著桌子大罵:“Bull Shit!”

我看著維維,略微有點吃驚,沒想到她會這麼恨他。

而我連恨的力氣都沒有。

後來幾天孫嘉遇一直在找我,每次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我都直接掛掉。它執著地一次次撥進來,我終於不耐煩,乾脆把手機關掉。

不能再去妮娜那裡練琴,時間忽然多出來一大塊,我開始在家裡大掃除,床單、被罩、沙發罩,都扔進洗衣機裡清洗,連平時上學背的雙肩包,我也甩進洗衣機。

被認為已經丟掉的鑰匙,離奇地在洗衣桶裡重新現身。我舉著書包對光線研究半天,才發現包裡的內襯破了個小洞,鑰匙就是從這裡滑進了夾層。

那串鑰匙中,有一把與眾不同的大鑰匙,是孫嘉遇住處的。

我拿著它躊躇半晌,還是決定親自走一趟,把鑰匙給他送回去。萬一他的門戶出點問題,我渾身長嘴也說不清楚。

出來開門的卻是老錢,頭臉纏滿紗布,包裹得象個木乃伊,胳膊吊在胸前。

我被他的怪模樣嚇得倒退一步。

“車禍,碎玻璃劃的。”他摸著自己的臉苦笑,“玫玫,你這段日子是怎麼回事?電話不接,人也不見蹤影。”

我沒回答他的話,朝他身後張望:“我找孫嘉遇,他在嗎?”

他很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