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這樣很好,坦率表達自己並不容易。”這可是他的真心話。
“如果老是擔心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或者心懷不軌、防範別人的隱藏自己,當然沒辦法坦率的表達自己啊。”
為什麼他覺得這個丫頭是在諷刺他?沒錯,因為他在意自己在別人面前的形象,還有他習慣性的隱藏自己,是出於心計,也是出於自我保護……這個丫頭看起來像個沒長大的小娃兒,可是卻把人事物看得很透徹……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真的會臣服在他的腳底下嗎?
“你幹麼不說話?我說錯了嗎?”
“不是,我只是很驚訝你的想法。”
“因為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不經世事的黃毛丫頭嗎?”
“……不是,你剛離開學校踏入社會,我以為你的想法會比較天真爛漫。”他差一點反應不過來。
“我從來不知道對人性的觀點跟社會經驗有密切的關聯。”
“進入社會磨練越多年,我們對人性的觀點會變得更實際,你不同嗎?”
點點頭,她算是同意,卻也有不同的意見,“不過,有些人天生就有敏銳的觀察力,即使不經過社會這個大染缸的磨練也會很實際。”
“也許吧,不過這樣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這倒是。”秦諾心天真無邪的對他咧嘴一笑。
可是,他對她的感覺離天真無邪越來越遙遠了,他突然有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似乎意識到向鳴昊窺探的目光,她連忙轉移視線,漫不經心的說:“真討厭,天氣越來越熱了。”
“你已經活動過筋骨了,接下來想做什麼?”
“我哪兒也不想去。”人算不如天算,她暫時失去修理他的興趣了。
“如果你沒有想去的地方,那你陪我去八里左岸喝咖啡好嗎?”
“巴黎左岸?”怎麼去呢?
“對,可以嗎?”
點了點頭,她很好奇他要如何去巴黎左岸。
當車子來到淡水,沿金色水岸老街步行到渡船頭,秦諾心終於搞清楚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八里左岸”而非“巴黎左岸”,這未免差太多了吧。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這裡是個舒展身心的好地方,下了渡船,隨後他們租了腳踏車,踩著腳踏車沿岸欣賞美麗的河海風光,不久之後,他們進了左岸會館坐在二樓的露天座位享受美食和咖啡。
“我都不知道臺北有這種假日休閒的好地方。”秦諾心忍不住伸個懶腰。
“你假日都在幹什麼?”向鳴昊好奇的問。
“你是說回臺灣之後嗎?”見他點了點頭,她仔細想想回道:“假日我大部份都在當勞工,我爸或是我媽的勞工,他們有什麼吩咐,我就得做什麼。”
眉一挑,他很驚訝的說:“沒想到你這麼乖巧聽話。”
“錯了,我調皮好動,我在我爸媽眼中是令人頭疼的女兒,我會乖乖當勞工是因為我需要他們給的零用錢。”她剛剛找到工作,都還沒有領到薪水。
“你在說笑吧。”他是被她唱作俱佳的表情給逗笑了。
“這是真的,除了讀書之外,在我家其他的費用都要付出相對的勞力換得,我在國外讀書的時候,生活費全都是靠自己打工賺取。”
“你在國外能打什麼工?”
“我當過臨時保母、教導外國小孩子中文、在爸爸好友的餐館打工,還有幫人家寫報告,很多很多,反正哪裡有打工的機會就往哪裡跑。”
她真的很令人驚訝,越認識她,越覺得她深不可測,看起來明明是那種需要人家照顧的小娃兒,可是她卻強悍得連他都自嘆不如,他是銜著金湯匙長大,即使留學法國學服裝設計的期間,母親還不放心的派了一個管家跟在身邊伺候……看著這樣的她,他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天啊,這一定是錯覺。
“你說要當叔叔和阿姨的勞工,那你要幫他們做什麼?”他趕緊轉移注意力。
“我要陪我爸爸去建國花市,陪我媽媽去大賣場,總歸一句話,我就是那個跟在後面負責提東西的女傭。”
“那你肯定是最漂亮的女傭。”
頓了一下,秦諾心按捺不住的問:“你從小就很會說甜言蜜語嗎?”
“我很會說甜言蜜語嗎?”向鳴昊反過來一問。
“駕輕就熟。”
“如果我很會說甜言蜜語,那你應該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啊。”
“你不要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