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月心疼得眼淚直往下掉,她絞扭著自己的雙手,終是哭出聲來:“小曼,是我連累了你!”
歐陽曼眼睛一亮,她緊緊地抓住李曉月的手,顫聲問道:“曉月,你知道的,對不對?阿援是有苦衷的,是不是?”
看著眼前那雙充滿期盼的大眼,李曉月再不忍隱瞞,終是將安峰告訴她的話說了出來。
歐陽曼聽了,整個人一下子活了過來,她流著淚笑道:“曉月,安峰說得對,在你爸爸的命面前,我這點委屈算什麼?”
劉雨儒和歐陽萱似聽天方夜譚似的聽完李曉月的話,劉雨儒喃喃地道:“怪不得、怪不得林家如此忌憚周家。”
歐陽曼驚喜地看向劉雨儒:“爸爸,你也知道?”
劉雨儒點點頭:“還記得跟林援朝父母見面那天嗎?我本來說要回來吃飯的,結果卻沒能回來。”
就在那天下午,當劉雨儒正準備去找周雲時,一條彩信發到他的手機上,那張照片上赫然便是歐陽曼與林援朝兩人身穿浴袍、在酒店房間門口,令人無限暇想的曖昧場景!而彩信上的文字卻是:“這只是個警告!想清楚了再做決定,有些人你得罪不起!”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他又驚又怒。
這明顯是針對他退婚之事而來,他現在要做的決定,便是跟周雲攤牌分手。那麼,是周家的人做的嗎?他第一反應是想去質問周雲,然而,在車上,他慢慢冷靜下來。
如果是周家人所做,那麼他們至少還是匿名,還不想撕破臉,還想要挽回。他如果去質問,這一撕破臉,按他們的手法來看,這後果他不敢想。如果不是周家人所做或周雲根本不知情,他本就對周雲心存愧疚,這一質問卻更傷人。
他覺得自己需要冷靜思考,評估各種可能性,於是他發了個簡訊給周雲,將見面時間推遲到了明天。
就在他埋頭深思時,他卻意外的接到了林墨染的電話,約他見面。
茶樓包間裡,林墨染揮手遣走服務員,為他倒上一杯茶,才笑道:“我們援朝對你家小曼可是全心全意,緊張得很。我們全家人也都很喜歡小曼,所以劉先生完全不必擔心我們家庭的問題。”
劉雨儒有些心緒不寧地問道:“我們今天才見過面,林先生這會兒約我,不會只是談這個問題吧?”
林墨染抬起頭來,看向劉雨儒:“劉先生,我聽說,你取消了跟周雲的婚事?”
見劉雨儒一臉迷惑而微惱的表情,林墨染收住了笑,嘆口氣說道:“這事本來由我們來說,實在有點難以啟齒,可現在我卻不得不說。”
他直視著劉雨儒的眼睛:“劉先生,我不知道你的打算怎麼樣,但我想請你,不,是我們林家,想請求你,暫時不要得罪周家,哪怕虛以委蛇也好!”
本就驚怒交加的劉雨儒,沉聲道:“這好象跟你們林家沒什麼關係吧?”
林墨染搖搖頭道:“劉先生,這官場上的事,你可能並不清楚,我就直說了吧,目前我們林家自身遇到一些困難,如果你現在得罪了周家,出了事,甚至累及小曼,我們可能沒有辦法相幫!”
劉雨儒冷笑一聲道:“原來林先生是怕我們小曼連累了你們林家!你放心,周家再手眼通天,我劉雨儒自信保妻兒平安還是可以的。絕不會連累你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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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欺欺人
林墨染嘆口氣道:“這周家的勢力你可能並不清楚,他們想要對付你,真的是易如反掌!劉先生,請你站在父母的立場,冷靜考慮一下,如果你們出事,援朝不可能不管,但我們現在實在無能為力,我們只是不想讓孩子痛苦為難。”*
劉雨儒輕笑一聲,說:“林先生應該知道,我手持的是美國護照。也許我在國內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學教授,小有名氣的學者。可我想,也許你們並不清楚,美國大使館緊急狀態下,大使館必須首批保護撤離的人員名單中就有我的名字,還包括了我的女兒小曼!”
聽到這裡,林墨染眼睛一亮:“哦?這是為何?”他清楚知道這份名單的分量,如果還能包括不是美國公民的歐陽曼的話,可見劉雨儒的重要性不一般。
“因為我所研究的學科在國內雖然不受重視,可在美國卻是最前沿的,在這個學科中,我在全球能排上前三,我現在中國的個人實驗室的科研經費,也是美國的相關公司和機構資助的。”
說到這裡,劉雨儒輕嘆一口氣:“這些年,如果不是為了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