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打電話說要過來,我就想過。可是,經歷過這麼多,我只是不敢再相信自己了而已。”
“再說,如果真是你所說的那樣,他為什麼不來?為什麼每次回去,他都不來見我?為什麼他連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曉月,我還怎麼敢想?”
李曉月瞟到出閘口那個俊逸的身影,拍拍歐陽曼的肩,對裡面呶呶嘴,笑道:“問問不就都知道了?”
歐陽曼抬起頭來,當看到那個心裡想過念過千百遍的身影時,淚水一下子模糊了她的眼眶,她轉頭,不敢置信地找李曉月確認:“曉月?”
見李曉月微笑點頭,她才掉過頭,淚眼朦朧中,呆呆地看著那個人,然而,當那個人越走越近,她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面對。
她猛然轉身,然而,身後那個一直死死盯著她的人,似乎早有準備,他兩個大步衝上去,在她還未來得及邁步時,已被他從背後一把撈進懷中,兩隻手臂緊緊地箍住她。
正文 打一巴掌給顆糖
歐陽曼不敢回頭,她聽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縈了那麼長時間的聲音,在她頭頂沉痛地響起:“你還要逃到哪裡去?你還準備逃多久?三年半了!曼團,你這個狠心的小東西!你可知道,這1280天,我是怎麼數著日子過來的?”
歐陽曼的眼淚就那樣簌簌而下,她不敢出聲,這突如其來的見面,她也的確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援朝扳過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她被動地看著他,她那雙無語凝咽的大眼,就那樣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那眸子裡似有千言萬語,卻又無從說起。
那長長的睫毛半掩下的眼裡,有思念,有痛楚,更多的卻是---膽怯!
林援朝低嘆一聲:“你這個小笨蛋!”他的唇就那樣壓了下來,輕輕的柔柔的輾過她的唇,他的舌靈活地掃過她唇邊的淚水,將那一份鹹澀,捲進她的口中,更捲進她的心裡。
這橫空而來的幸福,讓歐陽曼一動不敢動,她怕動了,那幸運就飛走了,她呆呆地任他親她吻她,不掙扎也不回應。
林援朝無奈地鬆開她的唇,在她的額頭輕輕一點,他用衣袖輕輕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將她攬進懷中,帶著她,向大廳外走去。
完全被無視了的李曉月,也不同他們一起走,乾脆自己回了酒店。
計程車上,林援朝直接對著司機說出了歐陽曼公寓的地址,一直到了公寓門口,開了門,歐陽曼才反應過來:“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
林援朝將她推進屋內,反過身來,一把將她按在門背後,他的頭俯下來,輕哼一聲:“我知道的多了!”
他將她圈在他的方圓內,深深地凝視她,啞聲說道:“我知道你爸走後的第二天,你就發了燒,可憐兮兮地沒人理;我知道你去爬山摔斷了腿,打了石膏不能動彈整整三個月;我知道你一個人在學校裡也能迷了路,整整一天才能找到公寓;我知道你第一年就拿了全額獎學金;我知道你明明提前修完了學分,卻不肯回去。”
歐陽曼張大了嘴,怔怔地看著他。
他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恨恨地說道:“我還知道你看見帥哥就往上撲,我還知道你交了三個男朋友,還跟人摟摟抱抱!”
他越說越來了氣,忍不住重重地咬了下去,她不由眥著嘴,痛撥出聲:“疼!”
林援朝再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低叫道:“疼?你這就疼了?嗯?你離我離得十萬八千里,你知不知道我會疼?嗯?”
“當我知道你發了燒、迷了路、受了傷,卻孤伶伶地一個人時,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
“你把你跟別的男人親親熱熱的照片發給我,你有沒有想過我會疼?”
“一個男人不夠,你還一個接一個的來,當你被別的男人這樣壓在門後,當你讓別的男人親你吻你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的疼?”
“那些男人對你好,我擔心你跑了,那些男人對你不好,我又怕你傷心難過。”
“我辛辛苦苦為你守著星源,你個哈佛MBA卻去為趙氏美國公司打工,我在那裡苦苦等待,你卻跟別的男人逍遙自在!”
歐陽曼拼命地搖著頭,哭叫起來:“我沒有!我沒有讓別的男人親我吻我!我也沒有跟別的男人逍遙自在!”
她的手敲打著他的胸口:“是你不要我!你明明說了等我的,可你卻不給我電話,不給我發郵件,我回去,你也不來見我!”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抽著喊:“你,你還跟那些女明星鬼混,還一天一個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