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臨街的咖啡廳裡，牛唱歌和李清照面對面地坐著。李清照的表情顯得有些憂傷，牛唱歌的心裡明白，此時此刻，這李清照是在思念著趙明誠。“怎麼啦易安女士？趙先生出差了？”牛唱歌問。“他是官人，能象我一樣嗎？”李清照說。“那是，男人嘛，不出外闖蕩賺錢，那還叫男人？”牛唱歌有點感慨。【男人賺錢女人用，女人溫柔男人用。——生活定律】“這次去哪兒了？”牛唱歌問。“說是到一個什麼荒島上去了吧。”“荒島？”牛唱歌十分詫異，“他一個書生，到荒島去幹什麼？怎麼生存呀？”“就因為他是一個書生，才到那荒島去的。”“那是為什麼？”“你沒聽說嗎？現在盜墓過去了，密碼過去了，校園、青春、魔幻……也都要過去了，再可能就是荒島了。”“好象是這麼回事吧，只是聽說。”“你怎麼辦？你讓康幸福發了財，你的第一桶金卻沒搞到，祁麗會跟你嗎？”“哎～～！”牛唱歌長長嘆了口氣，“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你別激我了好不好！”李清照打斷牛唱歌的話，“我填完那《一剪梅》的詞，流了一地的眼淚，才平靜一會兒，你又來了，煩不煩呀你！”牛唱歌猛一下子痴住了，定定地望著李清照，嗡動了兩下嘴巴，還是沒蹦出一個字的話來。一陣沉默……咖啡廳一直在響著班得瑞《安妮的仙境》和《魔幻時刻》的音樂聲……“想問你一個事。”李清照終於打破了這難堪的沉默。“好，你說你說。”牛唱歌終於得救了。“什麼事？”“別人都說，你的嘴巴有38厘米長，嘴唇厚有……”“不錯，有那麼回事。”沒等李清照把話說完，牛唱歌就接了話題說了開來：“但也不完全是那麼樣的。在某些人的眼裡，我臉上的那幾個零件，嘴巴、鼻子、眼睛，尺寸是有些超常。但在另一些的某些人的眼裡，譬如你這樣的人，我這些零件的尺寸就完全正常了。”“那是為什麼呢？”“不知道。”“還有，”李清照又問：“你真的在那個……叫什麼塔克拉瑪干大沙漠的地底下，睡了2000多年？”“好象有那麼回事。”“這麼說，那沙漠的生活環境，你完全能適應？”“應該是的。”牛唱歌回答，“不然，我怎麼能在那裡呆上2000多年？說明我完全能適應那樣的環境。”“那不簡單呀！”李清照很感慨，“要是我這樣的人去那兒，恐怕就完全沒法生存。”“那肯定了。”“我還真希望能象你一樣，在那地方呆一陣子，體驗體驗，蠻有意思的。”“不可能的事。”“為什麼？”牛唱歌沉思了片刻，抿了一口咖啡，就說：“你想呀，你，還有這之前的漢武帝、蘇東坡、秦觀，還有什麼馮小剛、李冰冰，等等等等，都是過去和現在的知名人士，歷史上都是有記載的，都是名人。而且都是真的人。”“真的人？什麼意思？”李清照睜大了眼睛，很是不理解。

第二百八十六章

“真的人就是，就是……”牛唱歌自己也漿糊了起來。李清照看到牛唱歌那個樣，知道他可能一時半刻也說不清白，就轉了話題問：“你說我們這些名人都是真的人，那你是什麼樣的人呢？”“我？”牛唱歌好象得救了，就說：“我，牛唱歌，卻是個虛構的人。也就是說，是個假的人。現在我和你，在這咖啡廳裡悠閒地聊天，很愜意、很浪漫、很自然，是吧？可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卻不會是這麼認為的。”“那為什麼？”牛唱歌並沒有馬上回答，依舊是沉思了片刻，抿了一口咖啡，才緩緩的說：“這很簡單，如果現在坐在我面前的你，名字不叫李清照，換成和我一樣，完全是個虛構的人，隨便叫個什麼名，李清雅，歷史和現實都不曾有這個人。現在我牛唱歌，和你這個李清雅，都是虛構的人。兩個虛構的人，現在坐在咖啡廳裡這麼樣地聊著天，其情節再怎麼離奇，再怎麼不可思議，人們都會認為是真實的，是吧？都會這麼認為。就象唐吉珂德和桑丘一樣。可是現在，你李清照一個有歷史記載的才女，和我這個完全虛構的牛唱歌，居然坐在了一起，喝著咖啡，聊著天，其情節再怎麼自然，再怎麼現實，人們卻不會認為是真實的，而只會認為是一種惡搞！就象，如果唐吉珂德不叫唐吉珂德，而叫塞萬提斯，你再看看，會是什麼結果？”李清照睜大著迷惑的眼睛，定定地望著牛唱歌，說不出話了。這樣僵持了片刻，李清照轉了話題，說：“不管人們怎麼認為，有一個重要的事還是想問你一下。”“你說。”“你和祁麗，今後打算怎麼辦？”牛唱歌一笑，說：“這我哪知道？”李清照奇怪了：“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怎麼會不知道？”“知道倒是知道，”牛唱歌說，“不過不是我自己知道的，是別人說了後我才知道的。準確的說，是別人叫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