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家貝勒爺急得如此冒失。
“立刻去備馬,我們到‘悅來客棧’。”
“悅來客棧”?小路立刻警覺到出了事,連忙應道:“喳!”
沒多久,瓚麒和小路騎著馬一路從怡親王府直奔“悅來客棧”,不過,當小路從掌櫃的口中得知那兩位從杭州來的客倌已經在兩個時辰之前退了房,駕著馬車離開京城,瓚麒馬上帶著小路轉往“劉家當鋪”。
“貝勒爺,今個兒怎麼有空來小人這兒?”一看到瓚麒,劉掌櫃立刻歡天喜地的將他迎到上座。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兒個來是專門跟你討教一件事情。”
“貝勒爺請說。”
“我要知道‘血狐狸’的來歷。”
笑得有些不自在,劉掌櫃面有難色的說:“貝勒爺,小人不是都跟您說過了,那是一位窮困潦倒的書生為了籌措盤纏回鄉,才會拿來我這兒典當,他管這個玩意兒叫‘血狐狸’,說它能夠醫治百病,我當時半信半疑,可是看這玩意兒雕功細緻,他又挺可憐的,就通融他,讓他當了銀兩。”
“不對!”瓚麒笑著搖搖頭,不過銳厲的眼神卻教人無所遁逃,“劉掌櫃,你是個精打細算的生意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聽信人家說的話?”
“這……貝勒爺,再精打細算的生意人也有算錯的時候。”
眉一挑,瓚麒笑得像和風,語氣卻咄咄逼人,“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把一個沒有用的東西當寶物賣給我?”
劉掌櫃嚇得立刻跪在地上,直磕頭,“貝勒爺饒命,小人只有一顆頭,怎麼敢欺騙貝勒爺的錢?”
“如果你想保住你的頭,就老老實實的給我招來!”袖子一揮,瓚麒嚴聲命令道:“起來說吧!”
“是!”劉掌櫃顫抖的站起身子,“貝勒爺,‘血狐狸’乃杭州首富雲家莊的傳家之寶,一年前,被人從雲家莊盜走了之後,從此音訊全無,當初拿它來小人這兒典當的人說它是‘血狐狸’,小人心裡頭是半信半疑,不過翡翠之身有血紅的火光,這等奇事實在不多見,小人想,它肯定是雲家莊的傳家之寶。”
“原來,你是拿人家偷來的贓物賣給我。”
緊張的嚥了口口水,劉掌櫃小心翼翼的說:“貝勒爺,小人是開當鋪的生意人,管的是人家典當的東西,管不了那東西是偷來的,還是他自個兒的。”
淡然一笑,瓚麒一副寬容的說:“我明白,生意人講的是利,管它是什麼來路的,有錢賺最重要,不是嗎?”
劉掌櫃尷尬的一笑,他不是笨蛋,當然聽得出來貝勒爺在諷刺他。
“我問你,有沒有人向你打聽過‘血狐狸’?”
不該說的都說了,劉掌櫃也沒有什麼好隱瞞,“差不多三個月前,有一男兩女曾經來過我這兒想向我買回‘血狐狸’,可是我已經賣給了貝勒爺。”說到這事,劉掌櫃就心疼,人家願意用千兩黃金買回“血狐狸”,他卻只賣貝勒爺五百兩黃金,他實在是虧大了!
“你跟他們說了?”
“是!”人家奉上白花花的銀子,只是想問一下“血狐狸”的下落,他不賺白不賺,當然是說了。
“他們知道東西在我這兒,沒問什麼嗎?”
“貝勒爺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您的事蹟,哪還用得著小人來說?”劉掌櫃一臉奉承的道。
似笑非笑的唇角一勾,瓚麒懶洋洋的道:“是嗎?你沒告訴他們,我這個貝勒爺是出了名的好管閒事,喜歡四處打抱不平,幫自己找麻煩?”
貝勒爺說得也太準了吧!劉掌櫃不自在的笑了笑,“貝勒爺,您真愛說笑。”
“知道他們是誰嗎?”
“貝勒爺,他們不肯說,小人也不便多問,不過裡頭有一個姑娘腰上繫著一個像圖騰的玉,依小人之見,那位姑娘該是雲家莊莊主的掌上明珠。”
他可以肯定劉掌櫃口中的姑娘就是寧兒,怪不得她當丫環笨手笨腳,卻可以彈出那麼美的琴聲。
“除此之外,還有沒有人向你打探過?”
“沒有了,不過,倒是有人跟貝勒爺一樣,很想知道有誰向小人打聽過‘血狐狸’。”
“哦!”如果他猜得沒錯,此人跟那兩個意圖擄走寧兒的蒙面人是同一夥的。
突然有一股不安籠罩心頭,瓚麒連忙又問:“你對雲家莊知道多少?”
“知道一點,雲家莊做的是長途販運的生意,南貨往北送,北貨往南送,在杭州城擁有許多的鋪子、飯館、茶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