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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君信也看出了端倪,緩和氣氛地說:“讓伊源送她回去吧,天這麼晚了,又下著雨。”

伊源也跳出來說:“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樣回去可不太安全!”

當載著織香和伊源的計程車遠走之後,我和君信也鑽進了另一輛計程車。

“出去洗手間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嗎?”

君信是個很細心的人。

“沒有,她本來就是個情緒化的人。”

我故作輕鬆地說。

“是嗎,還以為又吵架了呢。”

其實我們很少吵架,讀大學時還是被大家意為“同性戀”的友情呢,而如今慢慢地隔閡了。

或許我請織香來家裡吃飯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我害了自己,現在連織香也被我害了,懷著這樣的想法一路到家裡。

君信在洗澡,我在陽臺擺弄著茉莉花,花兒謝了又開,一直要開到10月中旬。一不留神又碰到了食指上的傷口,那是跟君信學做西餐時燙起的泡,被我弄破了,便有些疼。

我的成績還很差勁,真要擺上餐桌估計還得過上一段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的心裡是愉快的,因為君信就陪伴在我身旁,手把手地教我,偶爾還有些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雨已經停了,伊源來過電話已經把織香安全送到家了,叫我不要擔心,說她看上去很開心。我平靜地說了聲謝謝,他問我幹嘛這麼見外,聲音聽起像是在責怪,這樣的口氣我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可是我依然沒有記住,我們是一家人啊。我略表歉意地笑了笑。

君信從浴室出來,頭髮上還帶著水珠,白色的毛巾披在肩頭,一米八的高個,勻稱的身材,非常完美。雖然跟他生活在一起也有些時間了,但即便如此,只要被他看一眼,我依然會臉色緋紅,心跳加快,我是那麼地深愛著這個男子,我的丈夫,只可惜有名無實。

“怎麼還不去睡?”

君信問道,然後拿起了茶几上的那本書。

我勉強一笑,“在和小白聊天呢!”

“小白?”

他感到詫異,小白——是我剛給陽臺上的那盆茉莉花取的名字,我指了指手邊的花,他也突然明白過來了。

“你是說它叫小白?”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個名字可愛吧?”

“嗯,那麼以後就叫它‘小白’吧!”

君信也走上進來撫弄了一下,像在跟小白打招呼。

不可思議,君信竟然會和我一樣的幼稚,但,是可愛的那一種。

他把目光移向我,問道:“伊源把織香送回家了吧?”

“嗯,已經來過電話了。”

“什麼時候?”

“就在你洗澡的時候!”

我側過頭看到了他揚起的側臉,就像第一次站在陽臺上聊天一樣,不過今晚沒有星星,所以他的側臉更顯得無比耀眼,我當時還想把自己的唇印留在那白皙的臉龐上,不管怎樣還是剋制住了。

“不過,你和織香真的沒什麼事嗎?”

第一次發現,原來君信也會有這麼強烈的好奇心。

“真的沒什麼事!”

我並非在狡辯,在我的希望,希望我們之間真的不會因此而隔閡,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希望她不會真的愛上了伊源。

他接連又問了兩遍,我也重複回答了兩遍,然後兩人傻傻地笑了。

“還以為你會不耐煩呢!”

他的表情是在開玩笑,正如伊源說的,君信的思維突然變得活躍起來了。

“一起喝杯酒吧!”我叫住了朝房間走去的君信,說實在的心情真的很不好,隨後又微笑地補上一句:“覺得這樣的夜晚很適合喝一杯。”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是十一點一刻,先是楞了一下,然後說:“可是家裡沒有酒了。”

“沒有酒了……”

我嘟囔著,真是可惜,但我的房間還有一瓶,上次把白酒喝光了,紅酒還剩了一瓶,如果我說出來那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於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麼,睡吧,晚安!”

我大步朝自己房間走去,余光中看到君信吃驚的樣子,但我沒去理會。

本來打算一起聽音樂,一起喝酒的,現在只好一個人喝悶酒了。

豔而透明的紅酒比起白酒好喝極了,但是沒有與君信一塊喝時的那種感覺——溫暖,幸福,此時就只有酒味。我的腦中浮現出第一次與君信在家裡喝紅酒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