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嬌嬌咬牙說道:“陳東膽敢傷我族人,破我族產,此人必除!”
大長老嘿嘿連聲,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在殿內來回走動著。
雲氏大家主,與十幾位長老,一齊將目光落到大長老身上。
大長老邊走一邊痛心疾首地說道:“雲嬌嬌,此次家族大禍,皆因你而起,你狂妄自大,竟敢不經過家族,擅自跑到大商帝國去,更不應該的是,傷到了陳東的家人。現在,為了你一時的衝動,家族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雲興鎮雲府被毀,雲鐵礦礦工損失貽盡,想重新恢復過來,至少在一年的時間,
而且,代價沉重,更令人痛心的是,雲定興的死,幾十位大武候的死,幾百位族人的死,這筆帳大到無法估量的程度,都是拜你所賜,而接下呢,殺不殺陳東,怎麼殺陳東,如何處理星雲宗大宗主的憤怒,如何處置大商帝國的憤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這個賤人,一意孤行造成的可怕後果,我雲氏幾百年的基業,將面臨著從所未有的危機,賤人,
現在,有兩條路可選,一條就是用你去交換陳東的住手,一條就是硬扛到底,家族與你一起,面臨這百年的浩劫,哼,勝負之數,誰又能說得準呢……”
大長老每一句話,都彷彿重錘,敲在殿內每位族老的心頭。
當確定了陳東的身份之後,雲氏就面臨著這樣的一場危機,危機來自星雲宗,來自大商帝國,更來自自己身邊的幾大勢力,他們都會趁此機會,對雲氏下手,將他們從十大家族的地位上,拉下來。
指責,憤怒,怨恨的目光,一齊落到了雲嬌嬌的身上。
雲嬌嬌坐如針氈。
她白著臉,忽然一咬牙,站起身來,一字一句說道:“我要約戰陳東,將他擊殺,之後,我自己去星雲宗領罪。”
她這是舍掉自己,保家族的平穩平安。
“哼,”憤怒不已的大長老,猶不放過雲嬌嬌,冷冷說道:“你想過沒有,陳東在星雲宗的身份與地位,已經無可撼動,他的感悟能力,無人能及,宗主先生,與幾位太上長老,視他為星雲宗重振的希望,你想以死謝罪,開什麼玩笑,大宗主一個念頭,都會讓整個雲氏,滅族!你一死,擔起起滅族的罪名麼!”
大長老此話一出,幾個人連連點頭。
傳過來的情報顯示,陳東深得星雲宗大宗主與幾位太上長老的欣賞,連生息丹這種用一粒就少一粒,零域再無人能採集全所有靈藥,再次煉製的寶藥,太上長老都舍了出來,誰知道斬殺的後果,那兩位太上長老是作何心思,要知道,他們都是超級強者的存在,一個人滅他雲氏全族,真是費不了多大的事。
所有人心頭寒冷,陳東瘋狂地報復,令這個家族,傾刻,處在了最艱難的時刻,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家族的這位武王強者,雲嬌嬌了。
“怎麼,大長老的意思,讓我自己負荊請罪,以死謝罪,以取得陳東的諒解,是這麼樣麼?”雲嬌嬌冷冷地說道。
大長老聲音一頓,許久才嘆息著說道:“我們雲氏,這些年來,所倚仗的,不外乎是你們幾個強者,缺少了哪一個,都是家族無法承受的損失,我雖然深恨你的魯莽,深恨你帶給家族的困擾,但是雲氏就是雲氏,怎麼可能任憑一個小小的陳東擺佈,唉,事已如此,只能朝前走了,家主,你看呢,我們應該如何應對今天的困局?”
高坐在主座的雲氏大家主,雲永年,年紀也已經七八十歲的了,坐在那裡,卻如一柄巨劍,威不可擋。
他本身的修為,還在三大強者之上,凌駕在整個家族的至高強者寶座,在這座大殿裡,是真正說一不二的角色。
他的目光,沉靜如湖,目光淡淡地落到射入殿內的一束陽光之內,半晌無言。
大殿裡不安的氣氛,升騰了起來。所有人的呼吸都停下來,有些不安地等著這位大家主發話。
許久,
雲萬年淡淡地聲音說道:“雲嬌嬌是我的雲萬年的女兒,受了氣,自然要找老子撐腰,而她這個老子,也是最疼這個逆子,所以,她犯的錯,不在今天的討論之內,我們眼下,只討論一件事,怎麼能斬殺了陳東,誰能斬殺陳東,陳東傷害我族人,他必須死!”
一句話,威嚴無比,立刻就定了今天會議的基調。
大長老有些難堪地爬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去,沉吟說道:“家主,我們還是應該考慮一下,殺了陳東之後的棘手之事,正所謂,未雨綢繆,為家族的十萬之眾,再小心也不為過。”
雲萬年依然如故,平淡的聲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