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瘋的時候,我的心裡有多難過,還好張炎妙手回春,總算將你醫治好了。
你,我,還有海兒與軾兒又可以一家團聚了。”
秋菊將碗筷等備好,林秀文藉機抽回了自己的手,清淡道:“還有冰兒呢?我們的女兒。”
納蘭剛一笑,“對,還有冰兒。說到冰兒,正好還有事要與你商量,她的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該議親了。我和母親都比較鐘意永寧侯府的世子,軒轅成,無論是家世,還是其本人,與咱們女兒都是很相配的。”
林秀文早已知曉納蘭冰心繫上官慕白,自是想女兒能得償所願,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尤其軒轅成此人早前納蘭剛與她提起過,她也與納蘭冰提起過,怎知納蘭冰聽到他的名字後臉上大變,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森森恨意與綿綿的厭惡。
於是道:“剛哥,我曾向張炎張大人側而打聽過軒轅成此人,青年才俊自是不假,可他風流成性,常遊走於花街,終不是可以託付的良人。
秀文不求冰兒能大富大貴,只求她能有個疼愛她的夫君,幸福一生。”
納蘭冰臉色微變,“婦人之見!永寧侯是吏部尚書,有官員任免之權,若是冰兒真的能嫁入永寧侯府,以後海兒與軾兒的前途就有了依靠,這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在女兒的幸福問題上,林秀文絕不讓步,她為納蘭剛滿上酒,輕嘆了口氣,“兒子以後是否會走上仕途還是未知之數,再說,等到兩個孩子長大,入朝為官,那也是十幾年後的事情,那時永寧侯到底如何也是未知之數,為何為了這些未知的一切,要賭上女兒一生的幸福呢?
我聽張炎提起過,他有一個至交好友,名喚上官慕白,人品與家世也均是上等,剛哥,覺得如何?”
林秀文的提議令納蘭剛眼前一亮,隨後又黯然下來,暗思道,他之所以想將納蘭冰嫁給軒轅成確實是因為其父軒轅絕的吏部尚書之職想要拉攏他,畢竟他是南宮鴻的大舅子,所以在官員安排與升遷上常常會照料南宮鴻**,尤其最近南宮鴻暗中與軒轅絕聯手,將他的幾位得意門生全部尋了錯降了職,於他情形很不妙,他更迫切的需要透過聯姻來改變這種情形。
但是,若是納蘭冰能嫁給上官慕白,那情形會更有利於他,畢竟他是太后母家的唯一男丁,而且榮國公府雖然子嗣稀少,但門生眾多,又是皇親,自是軒轅絕比不了的,可是,榮國公府的門檻太高,上官慕白只怕不是冰兒能高攀得起的。
不過,上官慕白的寒症使得許多高門女子對他望而卻步,他才會至今未娶,那麼,也許冰兒能有機會,也說不定。一旦冰兒懷了上官家的子嗣,便是上官慕白因寒症而去,冰兒在上官家的地位也是不可動搖的。
納蘭剛猛的拍頭,對啊,他怎麼就沒想到呢,以上官慕白的寒症來看,冰兒嫁給他也便不算高攀了,這門婚事可行,可行。
思至此,納蘭剛激動的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此時,他也完全考慮不到,若慕白真的早逝,納蘭冰漫長的一生將在守寡的痛苦中熬過,一生的幸福就此全無,他盤算的,永遠是他自身的利益。
“秀文,你的提議好,非常好!”納蘭剛只要一想到納蘭冰可能成為榮國公府世子妃,便心潮澎湃,“這上官慕白不但身世高貴,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相才,只是現在年輕清高,還未入仕,但未來的前途那是比永寧侯世子不知要高出多少來。
明日我便將冰兒的庚貼送去榮國公府,來秀文,我敬你一杯!”
林秀文冷著心,掩下眼中的鄙夷,笑道:“冰兒與上官公子的婚事就由剛哥費心了。”
納蘭剛開懷大笑。
翌日,納蘭剛剛剛下朝歸府,便去了榮國公府親自送上了庚貼。
榮國公收到了庚貼後,思量了許久,以前也有許多世家小戶的女子家送來庚貼的,可都被慕白一一拒絕。慕白是榮國公府唯一的男丁,從小便自有主意,再加上他身子不好,關於他的所有事情,幾乎都由他自己做主,旁人均不敢插手。便像他常年住在別院不願回府,上官耀想念兒子的時候,也只是主動到別院去看他,不敢逼他回府,就怕他一個氣不順,惹得寒症復發,傷及性命。
99,博奕定婚
納蘭一族雖然不及其他百年望族根基深厚,卻也隨著納蘭剛的不斷升遷而一越成為天南新貴,納蘭冰也算有個三品誥命在身,身份總算不低,尤其聽聞她棋藝不錯,上官耀嘆了口氣,對於兒子的婚事,一直是他的心頭大患,這個納蘭冰還算是個比較適合的人選,看來,今日他要親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