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滴血認親是否準確,黃大夫最有發言權吧?”沐成鐵又對竹桃說道。
竹桃微微一笑,在藥童的攙扶之下,也進到了沐劍狼的寢殿。
慕白懷著極為複雜的心情,跟著沐成鐵來到沐劍狼的龍塌前。
他臉色蠟黃,瘦得只剩一把骨頭,本應是四十壯年,依舊颯爽之際,可他卻已形容枯槁,只是強弩之末。
寢殿內應竹桃的要求南北通風,殿中陽光明媚,香爐中還燒著怡人的悠然香。
整個寢殿不似天南皇宮中,到處是像徵皇權的明黃色,更像是一個金磚琉璃建的蒙古包,殿內多是用虎皮裝飾,尤其是沐劍狼所躺的龍塌,上面鋪著罕見的,沒有一根雜毛的白老虎皮,倒是比那騰雲起舞的明黃色的龍更有威嚴與威懾。
只是這殿中佈置的越是雄威,倒越顯得皇上沐劍狼此時的憐弱。
畢竟是自己的生身之父,那奇妙的血緣,還是讓看到此番情景的慕白,心中一酸。
沐成鐵彎下腰,在沐劍狼的耳畔輕輕道:“皇上,他來了。”
半晌,就在眾人都以為他睡著了,沒有聽見的時候,沐劍狼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動了起來,隨後輕輕的睜開了眼。
他極為虛弱的看向上官慕白,卻在見到他的容顏時,猛的怔住。
那似曾相識的臉,一瞬間勾起了他無數美好的回憶,那是他一生之中,最快樂的回憶。
可年輕氣傲,又霸道的他,最終受人挑撥,妒火矇蔽了他的雙眼,令他親手毀了這份快樂與幸福。
二十多年來,從得到阿希娜的死訊開始,他就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只看一眼慕白,他便肯定,他一定是阿希娜的孩子,不但因為他的長相與她相似,還有他身上所散發的得天獨厚的氣質。
“丫娜,她,她還好嗎?”沐劍狼的聲音異常的嘶啞,彷彿喉嚨中堆滿了異物,極費勁才能發出聲音一般。
丫娜是阿希娜的ru名。
在沒有看到沐劍狼之前,慕白心裡是有些怪他的,畢竟因為當年就是因為他的剛愎自負,武斷的判定了一切,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