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掐滅你們以前邪惡的小火種,上班吧。以後別老跟我擠電梯”
一群狼,光天化日的,都想去擠電梯,上頂樓悲嚎。
人生沒了目標,猶如夜晚沒了圓月,悲涼無處說。
沒動力啊沒動力,上什麼班啊。
頂樓其實不是什麼好地方。
象無間道等等等等,很多不幸的事件都發生在頂樓。有些貌似文學氣息濃厚的青年仔,喜歡上去抽個悶煙回想往事,或者孤獨地站在空地邊緣,張開雙臂擁抱看不見但感受得到的風,其實還挺有喜感,氣質啊憂鬱什麼的,倒不覺得。
憂鬱當然不會,只是抑鬱了。
RAD和GS抑鬱了。
今天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不是說因為開工,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一大早的大新聞,更主要是因為,今天是情人節。
紅色情人節,2月14。
一早的新聞熱鬧過後,一群人又傷心嫉恨起來。什麼意思,究竟什麼意思?在這樣的日子公開。破滅了花一般的幻想。
中午下班,Alice截住匆匆出辦公室的塗景緻,對她說恭喜。
塗景緻愣了一下,才想起她說的恭喜是為何事。抓了抓頭髮“呵呵,謝謝啊”
說完就想走,以為Alice只是寒暄一下。誰知她倒起了勁頭
“怎麼就選了徐顧離呢?其實EDO也是不錯,你們在一起那麼多年,至少勝在瞭解你。不過徐顧離年輕點,好象在也是有點背景的。也許的確是比EDO優一點。原先盯著他的女人也不少。你知道的,我在北京這麼久,多少了解一點。從進GS就有人在討論徐顧離……”
“渴不渴,喝點水吧。你的戀愛觀挺有意思的,就是誰背景牛就跟誰啊?”
塗景緻插話,隨手遞上手中的礦泉水,微微笑,眼神卻極冷。
Alice本想接水,聽到最後一句話,手停在半空。她以為,這個香港回來的塗景緻,溫和得似綿羊,無數次被她搶風頭都反應淡淡。原來,她錯了。
“景緻。”
徐顧離殺到樓上。他電梯裡見不到人,打電話沒人接,於是爬樓梯上來了。老不讓他來找,算什麼。他是姦夫見不得人嗎?
塗景緻看到他在門外,把水往Alice懷裡一塞“這水挺解渴的,拿著吧。吃飯先”笑得一臉明媚。
愛麗絲同學握著水,望著空空的辦公樓,心裡竟有點後悔。
如果用心思考過,也許就會明白事情皆有因果,塗景緻何以能到今天的位置,自有道理。愛同學怎麼就那麼無知,看輕了她。
能不能重來?身為東北兒女的她若有想到這一點,定能展現她的爽朗大度,與她合作愉快,而非今日自大狹隘才得出這樣重要的認知。
不能的,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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