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最終只讓他們多站了半個小時,便讓柳映溪和陳昭然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兩人都默契得沒有說話。
“映溪。”陳昭然開口叫她。
“嗯?”柳映溪一停下發現陳昭然沒有站在她身邊,一回頭,才意識到,原來他們已經走到陳昭然他們家門口了。
“我回去了。”陳昭然說。
柳映溪點點頭,“再見。”隨即轉身要走,邁開兩步,還是忍不住,立即回身叫住陳昭然。
“陳昭然——”
陳昭然停下身,手搭在鐵門外,問道,“嗯?怎麼了?”
柳映溪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謝謝了。”
陳昭然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身為班長的職責罷了。”
柳映溪頓住,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她尷尬一笑,“對哦。”
陳昭然歪著頭,似是沒懂柳映溪那句話的意思,轉而卻想到什麼,竟不懷好意地笑了一笑,“怎麼,難不成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嗎?”
“啊?”柳映溪立刻反應過來,反駁道,“沒!沒有!怎麼可能!我也是身為副班長的職責,才這麼做得!你想多了吧!不跟你說了,回去了!”
朝陳昭然做了個鬼臉,柳映溪提著書包立刻跑開,心裡對不禁自嘲道,是啊,陳昭然又不是為了她才站出來的,不過因為他是班長罷了,而且就算是為了誰,那也是為了沈沛菡吧,怎樣也不會輪到她呀!
柳映溪,的確是你自己想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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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軍訓的時候,每天都覺得度日如年,一旦結束了,仔細想想也不過如此嘛!何況,更那些真正的軍人比起來,他們已經舒服太多了。
因為日日都在太陽底下曬,柳映溪黑了不止一圈,柳媽嘲笑說,這是剛從非洲回來的吧,跟個小黑人似得。
柳映溪是那種只要一曬黑,至少要過半年才能恢復過來的體質,但反觀陳昭然,雖然軍訓曬得他黑了不少,但因為暴曬脫皮後,他好像顯得更白了。真真是上天不公!!
一個大男生,長得那麼白做什麼!
最讓柳映溪鬱悶的不是變黑,而是即便軍訓累得跟條狗,她也沒因此減上一兩斤,倒是小腿和胳膊的肌肉結實了很多。本來就胖,這下更難減肥了!
“啊——!!!”柳映溪仰天長嘯,內心極其不平衡。
“你怎麼了?”坐在柳映溪一旁看書的陳昭然被柳映溪這突然一聲大叫嚇了一跳。
為了督促柳映溪好好學習,柳媽要求柳映溪每個週末都要去陳昭然家一起復習功課,現下他們倆就在陳昭然家看書。
瞥瞥陳昭然一如既往地白,柳映溪努努嘴,“沒什麼。”
陳昭然見柳映溪耷拉著頭,以為她看煩了,便說:“你要是看累了,不如去旁邊休息一下,不然三心二意的,也看不進去。”
柳映溪想了想,覺得陳昭然說得有道理,索性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下子窩到陳昭然的床上,開啟電視看了起來。
此時,電視上正在播放著古天樂的《尋秦記》,柳映溪看著風流倜儻的項少龍,不禁自言自語道:“果然啊,男生還是要黑一點才好看嘛!長得太白,跟個奶油小生一樣,弱氣!”
聽見這話的陳昭然,正在演算著草稿的手一滯,他抿了抿唇,眼睛雖是看著紙上的算式,可又像是在思考著別的什麼事情。
(17)牛頓和她有仇
十一小長假的時候,柳映溪窩在家裡哪兒都沒去,倒不是嫌天氣熱不願意出去,而是放假前的一次物理小測驗,她考了個有史以來的最低分——15分!
雖然她從初中開始,物理成績就不好,但好歹也在及格線邊緣徘徊,而中考的時候,任是讓她考了個七十多分,這才沒把其他科的成績落下來,順利過了市重點的分數線。
可這次的物理小測驗,完全是她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內的事,大題她基本不會,而怎麼的選擇題和填空題也好歹讓她蒙上幾個吧,可誰知道分數竟然低得這麼離譜!
而這直接的後果便是,柳映溪被禁足,整個十一假期不能出去玩,只能宅在家裡看物理。
柳媽說了,這七天,她所能接受柳映溪乾的事兒,就只有——吃飯、睡覺、打豆豆,啊不,是看物理!禁止一切娛樂活動,偶爾鍛鍊一下,也是可以的。
柳映溪媽向來是個說道做到的人,為了能防止柳映溪在看書的時候偷懶,拔了她房間的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