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笑眯眯的給他斟上,又看這邊坐著也正吃得歡的盧舫,舉著酒壺猶豫。
“大姐兒不許喝,姑娘家的。”趙娘子忙打消他的念頭嗔怪道。
盧舫往嘴裡扒菜的動作稍微停了下,很快又恢復如常。
這邊鐵勺嚐了口酒,卻辣的他哇哇叫。
“該!”趙娘子笑罵道。
飯菜香氣混雜著笑聲飄蕩在小院子的上空。
而此時的山西太原府,升任副總兵的盧巖依舊住在參將府裡,新任的參將只得另尋地方住,他可不敢趕上級走。
參將府披紅掛綠,一派喜氣,裡裡外外的院子裡都擺著宴席。此時華燈初上酒宴越發熱鬧起來,請來的兩套戲班子在府裡府外都開始唱大戲,引得觀者如潮。
盧副參將的二子過百日,設宴三天。
燈光樓臺間,一個有十幾位僕婦擁簇的華麗婦人正頷首離場。
“盧太太怎麼敬了杯酒就走了,不坐坐?”有客人探著頭看著那被擁簇著離開的婦人。
走廊庭院懸掛的燈籠映照的那婦人恍如神仙妃子,反而看不清面容,依稀見笑容淺淺。白皙圓潤。
“太太生養孩子落下月子病,今日出來見客就不錯了。”有人答道。
“那怎麼不見大少爺?”先前那人又問道。
旁邊的人給了他一個白眼。
“你哪裡的啊?這都不知道?”他一副瞧不起人的姿態說道,“大人的義母病了,大人事物繁忙不得近前伺候,便讓大少爺替他盡孝,跟著老太太住在鹽池灘呢。”
那人這才嘿嘿笑著不問了,大家吃肉喝酒,滿席的山珍海味,珠光寶氣讓人眼花繚亂。
那婦人在眾僕婦的擁簇下進了內院,這邊守備森嚴。僕婦們在門邊停下腳,那婦人一個人緩緩走進去。
這裡完全沒有前院的那種熱鬧。只有正屋子裡亮著燈火,倒映出一個男人的身影。
那婦人走了幾步,卻並沒有進屋門,而是拐向一旁,繞過房屋一直走穿廊繞柱,一直到一個不起眼的小門前,推門出去了。
這裡竟然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