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胖子氣喘吁吁的拍著榻子喊道,“這驢球的,是裝傻呢還是故意給弄事呢!誰家傻了吧唧的把地都登記冊啊?啊?別說河中府了,就是整個山西他能給我找出一家來我喊他祖宗!”
“行了,別胡說八道了。”另一個男人皺眉打斷他。
室內一陣沉默。
“世伯,不能再任他這麼胡鬧了。”那胖子喘著氣說道,一面有些滑稽的抬手指著自己的屁股,“我康家幾輩子了還沒被人打過,這是打我康家的臉啊…”
他指著屁股說臉,室內有人忍不住噗哧笑出聲。
“世伯,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小子果真是個不懂四六,飛揚跋扈的,仗著晉王,便誰也不看在眼裡,如今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胖子哼聲說道。
他說著話,看向站在最中間,進來後一直沒說話的一個男人。
“季六爺,您說是不是…”他問道,胖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
伴著他的問,所有人都看向那個男人,臉上的神情也都是意味深長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季六爺哼了聲,沒有說話。
“而且,我聽說這小子今年繳秋糧已經是掏空了家底,又不知好歹的打腫臉充胖子撈名聲養了這麼多人,明年的秋糧只怕是沒辦法了,我瞧他的意思,似乎要打咱們地的主意…”胖子又說道。
“他敢!”此話一出,立刻有兩三人同時喝道。
“他有什麼不敢的?”季六爺此時緩緩說道。
此話一出,大家都愣了下,認真的想了想這小子歷來的行為,還真是沒什麼不敢的。
大家的神情都鄭重起來。
“看來是該教教他知道,”季六爺冷笑一聲說道,“不是有一個藩王撐腰,這河東府就是他一個人的天下了。”
知府府內,知府大人也在語重心長的勸導盧巖。
“要平衡要維穩,這些大族可是不能輕易得罪的。”他說的口乾舌燥。
這邊盧巖面上淡然依舊。
“依大人這麼說,我等還要受他們的轄制?”他皺眉說道。
知府大人搖搖頭知道和這個莽漢子說大道理他也不懂,接觸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