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訝。
“是,是個老姑娘,今年二十四了。”管事娘子笑道。
劉梅寶嘖嘖幾聲。
“別是他逼迫人家的吧?”她又忍不住問道。
她可是聽說這寧寶華這老頭人老心不好,愛去那煙花場所,不過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些私人的事她自然不好過問。
“太太,那怎麼能,寧大人如今炙手可熱,多少人家爭著和他說親呢,這姑娘可是心甘情願的很。”管事娘子笑道。
劉梅寶又嘖嘖幾聲,瞧瞧,這就是男女之別啊。
“還沒定日子呢,所以也沒告訴太太,說是等大人回來了再說。”管事娘子又說道。
提到大人二字,劉梅寶神色微微一黯。
好像久的都要忘記這個人了….
“囊囊!”裡間傳來孩童稚嫩的聲音。
劉梅寶回過神,看到由僕婦抱著的盧舫衝自己張開手。
“囊囊囊……”他露著小牙口齒不清的喊道。
“笨死了,連娘都喊不清。”劉梅寶笑著伸手接過他。
廚房做的貼晌送來了,劉梅寶將盧舫放在特意讓人打製的兒童餐椅中,如今這種兒童餐椅已經風靡河東堡各級將官家中,就連平陽衛太原府都也來求樣子,要不是盧巖的作坊太忙,她都要試著開發兒童用具了。
盧舫飯量不小,人又安靜,坐在那裡不像別的孩子那般吵鬧,乖乖的一口一口的吃了劉梅寶喂他的雞蛋疙瘩飯。
“小船真乖。”劉梅寶接過僕婦遞來的手帕給兒子擦了口水,一面在他面上重重的親了口。
盧舫便高興的依依呀呀的吐出一串話,衝劉梅寶張著手。
劉梅寶抱起他,坐在大炕上教他說話,不一會兒盧舫就厭煩了,鬧著要出去玩。
“就在門口玩玩就是了,別遠走。”她囑咐道,看著僕婦們抱著孩子出去了自己則走進炮藥房,開始賺外快。
時近傍晚的時候,劉梅寶才揉著痠疼的胳膊走出來,西沉的太陽給院子裡披上一層霞光院子裡一個僕婦也沒有。
“吃飯去了?”劉梅寶嘀咕一聲,一面向屋子裡走去,剛買過門檻,就聽得身後有熱鬧聲。
“爹,爹……”
這是盧舫的聲音。
臭小子,這個倒叫的清楚,你娘我日日在身邊守著你你卻叫不清。
劉梅寶抿嘴帶著笑轉過身,笑容忽的凝結在臉上。
院門口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抱著盧舫,正將他高高的拋起。
這種刺激的遊戲讓盧舫發出激動的笑聲。
“爹,爹,還要。”他揮舞著小手奶聲奶氣的喊著。
“好。”盧巖答道,動作生疏的將兒子在懷裡抱好,一面看過來,對上劉梅寶呆呆的視線微微一笑。
劉梅寶轉身向屋子裡走去。
“我就知道,睡不好早晚會出現幻覺。”她伸手拍著額頭,自言自語。
盧巖微微愕然旋即又笑了。
“梅寶。”他在後喊道。
劉梅寶的腳步微頓。
“幻聽也厲害了。”她接著搖頭,“看來我也得吃幾頓阿膠補補了…”
盧巖笑的眼中有些發溼,他加快腳步走進屋內,看到他的妻子正一頭趴在大炕上,扯過枕頭蓋住了頭。
枕頭下傳來悶悶的哭聲。
盧巖只覺得鼻頭酸辣,原本鬮騰要玩拋高遊戲的盧舫看到孃的異樣,頓時張著手拍打盧巖,喊著囊囊的向劉梅寶夠去。
盧巖抱著兒子坐在大炕上,他就那樣覆上去,罩住了哭的身子微微顫抖的劉梅寶。
“我回來了不是夢。”他低聲說道。
劉梅寶哭聲更大。
盧巖想要拿開蓋在她頭上的枕頭,卻被劉梅寶死死拽住。
“不許拿,不許拿,拿開就醒了…”她哭道。
盧巖只覺得自己也想哭,剛要開口勸,坐在他們身邊的盧舫忽的抬手在他臉上撓了下。
“打打……”他尖聲喊道。
小兒的指甲尖尖的,竟然在盧巖臉上留下兩道印。
盧舫一擊得中,撲在劉梅寶身上,開始哭喊囊囊。
劉梅寶忙翻身起來,一面擦淚一面抱著兒子安撫,淚眼朦朧的看盧巖,見他呆呆的,似乎還沒從兒子襲擊中反應過來,不由又撲哧笑了,抬手去摸盧巖的臉。
“好兒子。”盧巖猛地說道,“知道保護你娘,是我盧巖的兒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