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郎伸手進懷裡,摸出兩張早就準備好的銀票,每張上面一百兩,塞到陸康郎的手裡,“康郎,這些日子大哥也看了,你和弟妹都是好的,這些銀票你拿著,回頭去別人家裡買些糧,再把房子也租了,日子總是要慢慢過下去。”
“大哥,這是不是太多了,我拿著好嗎?”陸康郎有些激動,果然李氏說的沒錯,隨便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子,陸元郎果然是藏了不少家底。
陸元郎擺了擺手,“你是我弟,如今是我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你拿我的銀子有啥不好?別多想了,往後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
陸康郎連連答應,轉身就往外跑,他看中了陸安郎和江採月曾經住的那套院子,只要租下來就能搬過去,到時關起門過自己的小日子。
直到陸康郎的背影消失在門後,陸元郎才疲憊地躺下,可眼中一片清明,果然這世上真就沒有誰對誰無緣無故的好,親孃弟兄又如何?不過就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算計罷了。
早上天才矇矇亮,有人敲響了陸安郎家的門,陸安郎披著衣服從床上下來,有些不悅地問了聲:“誰啊?”
外面道:“是我!”
聽到是沈文東的聲音,陸安郎把門開啟,抱怨道:“叔,天還沒亮呢,你來的也太早了。”
沈文東笑道:“叔來是有事兒和你商量,昨日打回來的那頭熊家家都分了一些肉,就有人動了心思,想問你啥時候再上山,他們也想跟著去。”
陸安郎笑道:“叔,你昨兒可看到了,那頭熊我可打不過,若不是採月給我帶了那包藥,沒準我的命就得交待在山上,常年打雁難免要被雁捉了眼,若不是日子過不下去誰願意整天上山打獵?再說,我打了一頭熊,全村分了肉,大家會念著我的好,我再打十頭熊,大家把肉一分,沒準還會因誰分的多誰分的少背地裡罵娘。”
陸安郎的話半點毛病挑不出來,沈文東再想到昨天的兇險,也覺得被人央著來找陸安郎有些強人所難。
沈文東就想這件事算了,剛想告辭離開,就聽門外人道:“安郎,村長沒說明白,我們不是讓你打了獵分給別人,就是我們打的獵也沒有說要分給那些啥事不想幹的人,就是你上山的時候帶上我們,到時誰打的獵物歸誰,你打的多了我們也不眼氣。”
陸安郎的目光落在沈文東身後,這才看到後面跟了幾個同村的人,除了兩個是他的平輩,其餘都是叔伯輩人,甚至還有幾個姓陸的堂叔伯。
陸安郎為難道:“幾位叔伯、兄弟,不是我不想帶大家上山,只是山上的兇險並不是你們能想到的,昨日那頭熊大家想必都見到了吧,當時村長和幾位兄弟就在旁邊,若不是採月給的藥粉好用,京城來的李大人早就沒命了,就是我也要命喪熊口,大家一起上山容易,可真出了事兒,我陸安郎不得讓人罵一輩子?”
有人道:“安郎,既然侄媳婦配的藥粉那麼好用,那就讓侄媳婦多給拿幾包藥粉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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