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人人都騎著馬,一天下來也走了四百里,這還是北方下雪路不好走,再走幾天到了南邊路就更好走了,按這個速度,十幾日也就能到京城。
因早派人來張羅住處,進城後直奔驛館,飯菜也早就準備好了。
江採月和戚南琴帶著孩子先回住處,因她們沒帶丫鬟,送飯的親兵把飯菜端到院外,江採月出來拿了再端進去。
剛好被旁邊院子住的海慕兒的婢女看到,回去就和海慕兒說了,海慕兒便站到院子裡冷笑道:“這就是所說的身份的象徵?連個侍候的丫鬟都沒有。”
江採月端著飯碗剛走到屋門前,聞言笑道:“身份的象徵?說白了就是擺譜,可這譜呢,不是人人都值得擺這個譜,總是要在身份襯得上的人面前擺。”
海慕兒開始還沒明白,經過婢女的解釋才懂,人家大將軍夫人這是在說她身份不值得人家擺譜。
海慕兒氣的要衝過去和江採月理論,卻被婢女給攔下,“公主,她是大將軍夫人,據說和梁國太子感情深厚,切不可得罪了。”
海慕兒眼珠一轉,“那要是得罪了,她在梁國太子面前說我幾句壞話,我是否就不用嫁梁國太子了?”
婢女嚇的跪在地上,“公主,你可不能做傻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你和巴元侍衛的事兒,到時不但奴婢們要死,巴元侍衛也活不成了。”
海慕兒卻像吃了秤砣一般,什麼話都不說,卻打定了主意,把婢女嚇的後悔就該當初就該裝病不跟來,這回不會是要把小命都交待在梁國吧?
因後院住的都是各國公主,夜裡陸安郎沒有回來,而是在前面帶著手下負責警戒,一夜無事,早起吃過飯出發前,江採月遞給陸安郎一瓶空間水調的提神藥水,心疼地道:“這才出來一天,往後還要十多天,你這樣熬著可受不了。”
陸安郎將藥水一口喝下,“明晚再住下時,我把你們和她們分開,晚上我就回房睡。”
江採月滿意了,上車之前還不忘和陸安郎比了個手勢,剛好被從驛館裡出來的海慕兒看到,海慕兒‘嗤’的一聲,陸安郎轉過臉看了一眼,目光森嚴,嚇的海慕兒趕忙低頭,如今在他們幾國中都流傳著陸安郎的兇悍,在他替蘇無敵守衛啟陽關時,死在他手底下的敵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個個都不留活口,不然他們幾國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簽了和約,到現在也不敢再派兵侵犯,最多也就是派出幾支隊伍化妝成強盜,結果古戎國的大皇子還被人抓了,賠了那許多牛羊戰馬。
見海慕兒也就敢對江採月無禮,面對自己時就慫,陸安郎更加不滿,若她敢與他的目光對視,他倒敬她是條漢子,可只敢欺負他的女人?真當他是面捏的?
陸安郎提馬到了馬車前,微彎下腰,將臉湊到車窗前,“夫人。”
聽陸安郎叫自己夫人,江採月雖有些不習慣,卻知道他定是有事情要說,開啟車窗看著外面的陸安郎,“將軍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