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見梅張嘴要說,卻聽到門聲一響,陸貴從外面進來,一進門就撲到徐見梅的懷裡,無聲地哭著。
徐見梅到底心疼兒子,可又不好當著兒子的面說那些話,只能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江採月。
陸老七從外面進來,“這孩子,我一眼沒看到就讓他進屋了,貴兒,你娘病著,跟爹出去,讓你四嫂給你娘好好看看。”
陸貴卻抱著徐見梅不肯鬆手,看江採月的目光裡有著和徐見梅如出一轍的乞求。江採月道:“當孃的病了,兒子擔心也是難免,也別出去了,我就這麼給她看吧,你把手給我。”
陸貴感激地看著江採月,徐見梅也遲疑地將手伸到江採月面前,江採月拉過來手指搭在她的腕上,直到徐見梅緊張的心跳都加快了,才鬆開她的手腕,“不大好啊,她原本身子就弱,這一撞又把胎給撞掉了,若是不好好地養著,往後能不能再懷上都不好說,我先給開個方子你給熬了給她喝下,平日再弄些雞湯骨湯給她補補,先養上幾日我再來給她看看。”
陸老七連聲答應著,徐見梅也長出一口氣,顯然江採月幫了她這一回。
開好方子,吹乾了,江採月又叮囑不能缺了徐見梅的吃喝,陸老七也都連聲答應,只是答應的有些為難。
玉香已經拎著一壺熱水外面進來,“小姐,水燒好了。”
“先放在那兒吧!”江採月指著床邊的地上對玉香道,又轉頭看向徐見梅:“待兒等我們走了,你自個兒擦擦,女人這輩子本就不容易,男人指不指得上不好說,自個兒得愛惜自個兒,知道嗎?”
徐見梅聽著話,想到自己這輩子坎坷,眼眶就有些溼潤了,“安郎媳婦,你先回吧,過後等我好了,我去你家裡道謝!”
知道徐見梅說的是之前說的關於陸安郎親孃嫁妝的事兒,也不怕徐見梅敢騙她,江採月點了點頭,“行,你好好養著吧,我就先走了。”
江採月帶著玉香出門,就聽到隔壁屋子裡傳來痛苦的哼聲,聽著像是陸房氏,估摸著是因為撞到徐見梅被陸老七給打了。
雖說陸房氏壞事做盡,江採月也很厭惡她,可這回這件事兒還真是冤枉了她,不過嘛,冤枉了又怎樣?她就是想贊徐見梅一句:幹得漂亮!
陸燕聽著陸房氏的哼聲頭也沒抬,只有在江採月走過她身邊時又叫了聲‘四嫂’,江採月卻理也沒理,不管她是因為愧疚之前的事情,還是看清目前的形勢,陸燕這種絕不可能學好的人,她是懶得搭理,免得哪天她又要張嘴咬自己一口。
從陸家出來沒走多遠,聽陸老七在後面喊她,江採月卻走得更快了,急的陸老七在後面緊追,終於在江採月快到家門時追上了。
陸老七喘著粗氣道:“安郎媳婦,爹求你件事兒,你也看到了,見梅的身子需要補,可家裡連糧都沒了,爹想和你借兩隻母雞,再借些小米。”
江採月驚訝道:“還借?上次不是借了你們一千斤了?這麼快就吃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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