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採月之前送去工匠那裡趕製的麻將已經都做好了,江採月原本就是想給太后玩,只要她玩麻將上癮就沒心思再折騰,只是還沒等送出去,太后已經被送出宮去。
既然高英楠提起,不過一副玉麻將她也沒什麼好吝嗇的,可若是他們直接把麻將給太后送去,以太后對她的厭惡,未必就肯玩兒,這事兒還真急不得,慢慢地來就好。
之後的幾天,宮裡閒著無事的宮女突然弄了一副木頭刻的麻將,拿出來和交好的宮女一起玩,不過幾日便在宮中傳開了,太妃們整日閒的就是磕瓜子聊天,聽說有這好玩之物,便來找高英楠,讓她幫著打一副麻將,高英楠下午就派人把之前刻好的麻將送去,雖然玉質不是頂好的,手感卻比木頭的好了許多,不過一下午時間太妃們就都打得有模有樣,那真是茶飯都不思了。
過了幾日有太妃向皇上請旨,想要出宮去行苑散心,皇上恩准,其餘太妃也願隨行,皇上再次恩准,於是出門還不忘玩兒的太妃們便帶著麻將一起出發了。
太后見著一群女人圍著一張桌子拿著一堆玉疙瘩在玩,開始時還很不屑,可看她們玩的吆五喝六,很多人玩的都要紅了眼,竟覺得有些趣,乾脆搬了個椅子在後面看,看著看著就看入迷了,也加入到裡面,那真是殺得昏天黑地,樂不思蜀,什麼對皇上兒子的憤怒好像都不如這幾塊牌了。
就是剛來時日日想念的小兒子和閨女似乎也不那麼想了。
得知此事時,陸安郎已經回京有幾日了,對江採月挑著拇指道:“這招對付太后還真是摸準了她的脾性。”
江採月道:“先別說這些,諸子美的腿我給治好了,再養些一個月就不妨礙用了,這回他與安王的官司,你打算插手不?”
陸安郎不在意地道:“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我就是皇上的打手,他讓我往哪兒打,我就往哪兒打,若他不用我,我就做我的逍遙大將軍,沒事兒在家裡陪陪媳婦,哄哄孩子,那些糟心的事兒可不參與。”
“這才對啊,如今皓兒有本事了,也沒什麼人敢來打我們的主意,放著好日子不過,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正說著,外面有下人來報,“大將軍,夫人,安王妃遞來請柬。”
丫鬟接過來遞到江採月手裡,江採月開啟,看到裡面寫的明白,安王府後面桃林裡的桃子熟了,請護國大將軍夫人明日赴宴。
江採月把請柬一放,感慨道:“雖說如今金池城沒有那個算計咱們的人了,可旁人明裡暗裡的算計也不少,這邊我剛給諸子美治了傷,那邊安王府就不安生了,莫不是想要探我的口風?”
“不想去就不去,有皓兒在,如今也沒誰敢強迫我們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江採月笑道:“你倒是狐假虎威的心安理得。”
陸安郎不以為意地道:“在旁人眼中,我們不就是仗著皓兒才能如此風光?若我們太過謙遜低調,弱的可就是皓兒的氣勢,旁人還不得覺得皓兒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