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香見許泰平喜不自勝的模樣,心裡好不得意,她雖是丫鬟出身,但自幼跟在戚南琴身邊,那時戚南琴與江採月母女有些生分,多少日子也不見上一回,無事時就總教她識文斷字,偶爾也教她怎樣作詩。
雖然她不愛學,但為了讓戚南琴高興便強打精神學了,只是因不愛那些,人又不夠聰明,學了好些年也沒學出什麼名堂,好在戚南琴也不是真想把她教成才女,不過就是打發時光。
但自從江採月有了空間後,她總喝空間水,又吃空間裡的食物,後來又在空間裡待了一段時間,這腦子就像開竅了似的,再看書都比從前通透,不說詩做得如何出眾,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二人一時間你一句我一句,對著對著發現天色已經晚了,眼看天要黑了,也不能就在亭子裡晚上不回吧?
收拾了籃子,許泰平一手提著籃子,一走拉著玉香的手往回走,如今島上真是沒有人了,靜謐的只剩下蟲鳴蛙叫,讓他恨不得在這裡安了家,和玉香過過男耕女織的悠閒日子。
一路走來,樹影重重,許泰平怕玉香害怕,邊走邊給玉香講些他童年時的趣事,不知不覺就說到他為何那日從亂葬崗回來就嚇病一事,畢竟就算是怕,一個大男人能把自己嚇病也有些丟人,許泰平沉默片刻道:“我娘原本並非許家的夫人,我是姨娘生的,但因我姨娘自幼就侍候在我爹身邊,與我爹感情極深厚,我在家裡的日子比嫡出的兄弟也不差。正因如此惹得夫人對妒恨,但因爹爹的維護,奶奶也維護姨娘,夫人拿我姨娘沒有辦法,便想到用我來報復姨娘。那年我五歲,夫人派人偷偷將我弄出府,綁了手腳丟在亂葬崗。我在整整待了三天,沒吃沒喝,身邊就是一具腐爛了的屍體,當被爹爹派人找到時已經嚇的說起胡話了,整整燒了七天才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
玉香拉著許泰平的手,“這些都過去了,往後咱們再也不去那種地方,你那嫡母不招惹咱們,咱們也不理她,若是她敢再招惹咱們,我給你報仇。”
許泰平笑了笑,“怕是沒這個機會了,當年我被從亂葬崗找到後,我爹就要以謀害庶子為由休了她,雖然奶奶也勸過,最後也奈何不了我爹,拿了休書的當晚,夫人就吊死在房中,當時在縣裡都在傳我爹寵妾滅妻,許家的名聲都跟著受損了,但我爹念在夫人為他生兒育女,並沒將此事對外說上半句,更是礙於那些輿論,這些年也沒將我娘扶正。但府裡一切事務都交給她來打理,我雖是庶子,這些年過得比嫡子還好。再過幾年我做出一番成就再向皇上請旨,給我姨娘掙個誥命,讓她也揚眉吐氣一回。”
玉香笑道:“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回頭我去宮裡見到皇上說說也就是了。”
許泰平卻搖頭,“我知道皇上皇后都與你感情親厚,但這件事我還是想憑我自己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