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問道,那個樂工卻是吞吞吐吐地欲說還休。
“小婉,她是想向你討教剛才的樂譜。”公孫婷笑道,“別說是她,連我都想要一份,只是剛才不好開口,怕你善財難捨”
小婉笑道:“音樂是世界的音樂,又不是我獨有的。這樣吧,公孫,我回去之後給你寫出來,然後派人給你送過去,至於這位……一式兩份,屆時你去公孫那裡拿就行了。”
“謝謝夏大家”那名樂工喜滋滋地行了一禮,抱著琵琶去了。
“小婉,我也得謝謝你”公孫婷笑道。
“這倒不用了。”
小婉揉了揉頭,剛才連喝了幾杯,太陽穴卻是有些疼痛。
“婉姐,你沒事吧?”張陵有些擔心地望著她。
“沒什麼,就是剛才喝得有些急了。”小婉搖搖頭。
小婉一曲完畢,那些文人們又開始吟詩鬥文,不亦樂乎,天上銀月如盤,山間松濤如怒,不覺間,已經是黎明時分,小婉覺得有幾分寒意,輕輕拉了一下張陵,二人向公孫婷告辭離去
“怎麼?你們現在就走?”公孫婷訝然問道。
“是啊,阿陵他白天還要去國子監讀書,我恰好也有些冷了。”小婉答道。
“好一個‘恰好’,這詞卻用得好。”公孫婷笑了一聲,和她們揮手告別。
這種飲宴卻是來去自由,不必一一告辭的,小婉和張陵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二人藉著月色,順著來時的小徑往山下走,山風清冷,小婉不由得緊了緊披風,小心翼翼地看著前面的山路。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山林田野,現在已是初秋,早晨正是涼的時候,路旁的宿鳥被二人驚起,不滿地拍打著翅膀,從身後隱隱傳來陣陣喧譁聲,小婉不由得暗自讚歎,敢情這夜生活在唐代的時候,便已經是相當普遍了,竟然到現在還那麼興致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