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莫問戀戀不捨地讓屁股與凳子脫離連線,去灶上提了一壺熱水。
天字房是客棧中最好的客房,只有有錢的達官貴人才能夠入住,那個二號客房中的客人姓鄭,叫鄭天慶。據說和聚福樓的鄭老闆還有些親戚關係。說起來,那位鄭老闆為人特別和氣,即使是對他這樣的夥計也是和顏悅色,從來沒有大聲喝斥的時候,能在聚福樓裡工作,真是幾世修行來的福氣。可惜啊……自家的老闆要是能做到一半也可以。
但鄭老闆的這位親戚可就不怎麼樣了,跟他一起住進來的兒子和幾個僕人,一個比一個尖酸刻薄,連鄭老闆那樣和氣的人都跟他大吵了一次之後,再也不露面了。
他端著熱水進入天字號的院門,來到二號房前,正要進入的時候,突然從房間裡傳來一聲脆響——那是瓷器被碎破的聲音。
緊接著,莫問又聽到鄭天慶厲聲喝斥道:“豈有此理!鄭天福真是如此說的?”
莫問心中納悶,這位鄭天慶給人的感覺是陰狠,屬於那種綿裡藏針的人物,怎麼會如此大失常態?聽他的話意,似乎是聚福樓的鄭老闆做了什麼讓他憤怒的事情,才會如此。
“爹爹何事發怒?”
屋裡響起另外一個青年男子的聲音,那是鄭天慶的兒子鄭元禮,見到父親摔杯子,神情也有些不安起來。
“鄭天福說,他要把聚福樓交出來!”鄭天慶餘怒未消,說話時也是硬邦邦的。
“這是好事,爹爹為何反怒?”鄭元禮奇怪地問道。
門外傳來敲門聲,鄭天慶看了一房門一眼:“進來!”
莫問推門而入,“客官,您要的熱水。”
“放在那兒吧。”鄭天慶向桌子點了一下。
莫問連忙過去將熱水放在上面,然後匆匆離開,隨手關上房門,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客人最為敏感,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殃及自己這條‘池魚’。
見不相干的外人不在了,鄭元禮又道:“山陽附近的幾個聚福樓分店一直把持在鄭天福手裡,這兩年給他賺了不少錢,現在他將聚福樓交回家族,爹爹正好接手,連著那些菜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