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魚玄忠的面子、裡子都有了,當然不會計較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何況他本來就不是來追究小婉是否失禮的。
這時他身後的兩位年輕人也跟著過來,魚玄忠吩咐道:“快過來見過張夫人”
然後又對小婉介紹道:“左邊是舍弟魚玄恕,右邊是舍妹魚玄殊。”
魚玄殊……那跟魚玄機有沒有關係啊?
小婉有些胡思亂想起來,這時兩個人已經上前見禮,小婉也連忙還禮,那魚玄殊卻是男裝,行了一個男兒禮,笑道:“早就聽得嫂子的大名,想著要請教音律,只是緣慳一見,今日終於得償所願。”
小婉淡淡一笑:“妹妹謬讚了,我於音律之學只是粗通,若說請教,當然要首推公孫大家。”
“咳”
魚玄忠乾咳一聲,關切地道:“張夫人,一路辛苦,從這裡去縣城住宿還頗有一段路程要走而且現在這情形似乎也不太合適,天也快黑了,今夜就在前面敝府的一個莊子暫時休息一夜如何?”
“不勝榮幸,多有打擾了”小婉微微含頷首道,忽然,她心中一動,道:“大公子,那些官差大人也是公事辛苦,可否請他們也到貴莊休息一二?只要是過了今晚便可。”
魚玄忠先是一怔,沉吟半晌道:“這個卻是無妨,想來我魚某人的面子,那陸易行也不敢拒絕。”
此時,陸易行見到魚、張兩家已經攀上了交情,知道今天是沒什麼辦法了,當下就秘令全體開溜,只是他們的腳步一動,便被那些似笑非笑的魚府家丁攔住了。
“諸位請留步”大管家攔在陸易行面前,嘴裡似乎很客氣,但臉上的神色可一點兒不像是留客人的模樣。
陸易行硬著頭皮上前道:“大管家,我們是執行公務,有所冒犯,實是出於意外,請多見諒”
“陸總捕切勿誤會”
魚玄忠策馬過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易行道:“擇時不如撞時,魚某早就有心交陸總捕這個朋友,恰好今日打有不少野味,還望總捕頭和諸位兄弟去前面舍下小酌,如果陸總捕拒絕,那可就是不給魚某面子。”
一番話徹底將陸易行拒絕的話堵回了腹中,這個時候若是再說什麼,那可就真的是好賴不知了。一咬牙,陸易行拱手道:“那陸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劉遠志和其他捕快面面相覷,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一起跟著魚家人走,那模樣說是請客,倒不如說是押送,卻是那魚玄殊騎馬嫌煩了,上了小婉的馬車和她說話,只是見到幾個衣衫襤褸的小孩時頗為吃驚。
“可惡應該立即將他們都抓起來”女孩聽了之後勃然大怒,就要跳下車讓他哥哥先找陸易行算帳。
“妹妹,千萬不可,這件事情還是依照正常手序辦比較合適。”小婉連忙阻止了她,反正現在只要是不打草驚蛇就好。
武昌縣城。
張府。
此時,張懷義正陰沉著臉踞坐在大廳上,而且一名彪形大漢正戰戰兢兢地向他稟報搜捕的結果。
和故事中常形容的主人公有些不同,並非是所有的壞人要麼是滿臉橫肉,要麼是腮無二兩肉,這位張懷義長得一表人材,面貌堂堂,大約三十歲左右,如果走在大街上,要說他是人販子,估計沒有人相信,而事實上他就是武昌城的一霸,既仗著他叔叔的身份,又仗著與武昌縣令這個姻親,所以他在武昌縣城之中是名符其實的第一人,橫行霸道,無人敢惹。
但是,他也清楚,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一個不好,那就是粉身碎骨的結局,所以一直以來,在從事特別的事情時,他都小心翼翼……可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沒想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
“這麼說,也就是沒有任何線索了?”張懷義沉聲問道。
“是,公子,不過,守衛說了,他們用弓箭射傷了兩個孩子,他們肯定是跑不遠。”彪形大漢正是看守貨物的頭目,名字恰好也叫張信,此時自知失責,想到張懷義對待犯錯下屬的手段時,心中頓時不寒而慄,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真是一群廢物”
張懷義‘啪’的一拍桌子,“有沒有去察那幾家失主?”
張信哆嗦了一下,連忙答道:“回稟公子,在出事的時候,小人已經派人去那幾戶人家蹲點監視,若是他們回家或者有其它企圖,絕對逃脫不了我們的監視。”
“官府那邊也沒訊息?”張懷義又問道。
“沒有訊息,有幾個捕快傍晚的時候回來,說是沒有發現什麼線索。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