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嘯看了眼信上名諱,沒有多說什麼,只問了一句,“是為少堂才書寫此信?”
“哥,我不嫁蘇家了”,天暖輕輕一笑,溫柔中語氣堅定,“我不知道哥怎麼看簡公子,可我希望,大哥你能同意我和簡公子的事。”
厲天嘯看她一眼,低嘆道:“我與少堂相處時間最長,他行事作為是怎樣之人,大哥自然清楚,只是……”
只是簡少堂售賣春宮圖,又常年流連於春樓妓院眾多鶯鶯燕燕之間,他雖沒見過簡少堂帶女人回寨子,但作為二當家,他的私生活自己向來是不過問的,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雄韜武略皆具之人也難免可能躲不過女色二字。
錦瑟也曾說過,和她人分享一個男人,才是她覺最痛楚之事,所以,他一直堅持著不納妾,獨守一妻。
他現在是很擔憂,天暖識人不深,選錯了人,後半生徒留遺憾。
“只是什麼?”天暖不解,猜到什麼似的,“簡公子,莫不是有事瞞我?”
厲天嘯想了想,搖頭道:“罷了,君子不嚼人口舌,你若想知,便自個兒去問他罷。”
說罷,朝馬廄走去,還是決定託自己人送信,到樊聰所待的幾十裡外的營帳中去了……
天暖不解厲天嘯話語中的意思,緩緩邁著步伐朝自己營帳中走,想去找簡少堂,問一問他大哥那個只是,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走到幾個翰兒朵密集的氈帳時,看到有幾個北瑜侍衛躲在一旁伸著手指,討價還價,爭論的十分厲害。
爭論一番後,便開始撕搶起來,驀而一瞧,只看到他們是在搶一本書。
北瑜人會搶書?
這可算是奇景了。
她沒有多逗留的打算,只看了一眼,就往自己翰兒朵方向走……
腳步一邁,側旁傳來咔擦一聲響,那本書冊被撕扯爛,散了冊子,隨著風一吹,呼啦啦全朝天暖這個方向飄來,其中好幾張,都蓋在她的腳上……
天暖低頭一看,頓時神色大驚,捂住了眼!
天哪,那畫上的……都是什麼東西……怎麼都沒有穿衣……還做著……奇怪的動作……
其中一個北瑜侍衛見此急忙衝過來,因為識得天暖是貴賓,勾頭連連道歉,用生硬的北瑜話道:“對,對不住,那位公子說在中原很珍貴,只賣給我們一本,出了銀子,一起,不能分,所以才,讓小姐驚受了。”
儘管語句顛倒,天暖卻是聽明白了是什麼意思的。
她侷促放下手,搖頭正準備逃開,卻還是不小心,看到了那腳下一張紙上刺眼曖昧的圖畫旁,標記出的小字……
簡公子書寫的字,十分端正,只是有一個小毛病,有些字,會少去許多筆畫,寫出奇怪的令人不識的字型來。她曾向他提過,他倒也不在乎,說那叫做簡體字,早年前一直用這樣的字型,早成習慣,難免遺留,已難改了。
此時躍然於紙上的,正是這樣繁簡交錯的字型。
天涼彎腰拾起其中一張,看那字上書寫的字型分別是房事之妙處等等話語,眸色難堪的閃了一下,出語問那侍衛,“賣給你的公子,是不是與我們隨行的簡公子?”
那侍衛停了許久才消化了她的話,連連點頭道:“是,是姓簡……”
天暖聽言,臉色一變,陡然攥緊了手中那張薄薄的紙。
412她要蘇士林(金牌25加更)
412她要蘇士林(金牌25加更)(2083字)
【412她要蘇士林(金牌25加更)】
天暖聽言,臉色一變,陡然攥緊了手中那張薄薄的紙。
這果然,是簡公子所畫的東西沒錯。
那侍衛見天暖臉色不好,急忙彎腰,快速將腳下散紙收整了一番之後,也顧不得向這位小姐再詢要回手中殘留的一張,便和另一位侍衛,匆匆的離開現場了。
天暖沒有動,只是將紙張攥成一團球,握在手心裡。因為握的很緊,甚是溢位了一層薄汗,甚只覺那軟紙在掌心中,要被融化至粉末似的……
**。
這紙張上所畫,全是**。
並將其奧妙精髓之處,寫的如此徹底,如此清晰,描述見頗有感會,鉅細無遺……
如若沒有發過,如若不曾有過,怎麼可能會畫出這樣的東西?
“天暖。”
她還在沉思,前方,驟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男聲。
厲天暖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慍怒的黑眸,那黑眸的主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