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和平解決的辦法的。”
“郡主真是宅心仁厚。”孟扶搖湊過去,細細嗅她純純的嬰兒般的香氣,覺得人生真他媽的不公平,為毛有些人就能活在肥皂泡裡還不被戳破降落呢?不行不行,孟巫婆一定要惡毒的戳破之。
“可是和平解決是萬萬不可能的,世上沒有那樣的傻子,肯對生死仇人拱手相讓,要知道一讓,讓出的便是身家性命,換誰也不肯的。”
孟巫婆笑眯眯的種完了毒,起身告辭:“郡主我走了哈。”
兔子郡主尚自沉浸在她最後一句話的毒裡,迷迷濛濛的道:“啊?哦。”
孟扶搖也不用她送——可憐見的,腦子大抵一次只能想一件事,讓她專心品嚐孟巫婆送上的青蘋果吧。
當晚,孟扶搖在“怡心居”坐下,關上門對著暗魅奸笑的時候,來例行每日探望女兒的攝政王,正在小郡主的香閨內,和女兒抵膝長談。
軒轅晟坐在女兒床前,萬分愛憐卻又無可奈何的撫著她的發——這個孩子出生時難產,導致先天太弱,連性子也弱不禁風,雖然他求了師兄月魄親自教導,又從小給女兒固本培元,好容易功夫是練出來了,膽氣卻一無長進,有時候他看著這個女兒忍不住要想,自己上輩子招了什麼孽,今生沒有子嗣,唯一的女兒又扶持不起。
若不是如此,他早就奪了軒轅旻的皇位,什麼篡位之譏,什麼賜姓不能為皇,滿朝老臣那些藉口,在他看來都是浮薄的笑話,皇權之爭,實力為尊,他如果有一日真打算動了那位置,哪能容那些老臣呱呱亂叫?現在讓他們活著,不過是懶得理會罷了。
要皇位有什麼用呢?他沒有繼承人。
他奪位容易,但是百年之後他若大去,留下這孩子坐在四面不靠的皇位上,面對滿朝風刀霜劍和軒轅皇族諸般陰毒手段,那會是怎樣悽慘的收場?
軒轅晟怔忪的看著軒轅韻,一聲嘆息忍不住衝口而出。
軒轅韻怯怯抬起眼看著自己的父王,她不是笨蛋,自然知道父王為什麼嘆息,在她心裡,很多時候也希望自己更勇敢點強悍點,好讓父王不致為她操心早白,然而外公總是這樣告誡她,韻兒你無須強大,軒轅家承上古神祗血脈,正統皇位向來傳承有繼,外姓竊奪者沒有好下場,你弱,你父王便永久都有顧忌,將來不至於一錯到底,否則,難道你要和旻,和阿越做一輩子的敵人?
和阿越哥哥做一輩子的敵人,她還不如死了好。
“父王,阿越哥哥為什麼不肯回來?”她第一萬次的問這個問題。
軒轅晟注視著不爭氣的女兒,眼神中掠過一絲失望,他近日心緒有些燥,看著韻兒的沉迷,直覺的不祥,忍不住便想澆醒自己這個嬌寵太過的孩子:“你就這麼希望他回來,然後,殺你的父王?”
“啊——”軒轅韻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你只知道求著父王勸他回來,你竟當真不知道他和我勢不兩立?兩家的仇海闊山高,你想用什麼方式來越過?還他爵位?你嫁給他?”
軒轅韻張著嘴,愣愣的看軒轅晟。
“姑且不論他會不會娶你,單是你的想法就幼稚得可笑,還爵位?阿越會甘心只要一個爵位?那文懿一家的仇呢?你不要忘記,他父親死在我手中,他原本應該是皇位繼承人!”
“父王……”軒轅韻怔了半晌,突然轉過臉來盯著他,“你狠本沒有去勸他回來對不對?”
軒轅晟默然,半晌站起道:“你好好養病吧,不要再操心這些,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
“您還沒回答我!”軒轅韻突然自榻上撲下,撲跪在冰涼的玉石地面,一把抓住攝政王的衣袖,仰起頭死死看著他,“你沒勸他……而我告訴了你他的身份和秘密據點……你……你對他做什麼了?”
她清瘦的身子不過半彎殘月,揚起繃直的脖頸比月色更為蒼白,一抹下頜俏而薄,薄得驚心的透明,至於那雙睫毛茸茸的眼睛神采如舊,此刻也旋著驚懼的淚花,在一片模糊的視線裡看著自己高偉如山的父親。
軒轅晟背對著她,立得筆直,一句話“做我該做的事”險些衝口而出,最終卻化為了悠長而壓抑的一聲嘆息,他回身,親自將女兒抱上榻,道:“乖乖,沒有,我沒找著他。”
“你真的對他動手了!”軒轅韻卻已明白一切,父王喊她乖乖的時候,多半都是因為需要騙她,她蒼白的手浮著青筋,緊緊攥住他的衣袖,瞬間淚流滿面,“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她病了有段日子,聲音嘶啞,嘶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