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孟扶搖、終於有一刻暫時忘記她那心心念唸的回家的孟扶搖,他怎麼可以不品嚐?
那也太對不住等了很久,每次害怕引發她的鎖情之毒而不敢接近不敢撩撥的自己。
再說她不是說了嘛——該幹嘛幹嘛去。
長孫無極微笑著,在他特意選的極其狹小的轎子裡,抱著孟扶搖極其靈巧的翻了個身,頓時成了孟扶搖在下他在上的姿勢,透過兩人身形的迥異,完全造成了絕對的軀體壓迫,並完全侵佔了孟扶搖可以活動的空間。
他的膝抵著她的膝,他的臂上是她的頸,軟軟的一彎雲似的兜著,烏黑長髮流水般瀉下來,流過手背光滑如緞。
他微笑,眼中神光如酒,酒液清冽,倒映她微燻流媚眼眸,她頰上開著一抹桃紅,嬌豔的春便永遠於此停駐。
她呢呢喃喃推拒,口齒不清的粘纏:“長孫無極你不要乘人之危……”
不過換得他更深的俯下身去。
……是哪裡來自高原的風,帶著最接近天空的高遠清逸的氣息,掠上她的額,而那風中有春草青青,有夏夜荷香,有秋日裡菊花流絲曼長,有冬雪之下的沉厚與蘊積,如四季一般鮮明,如四季一般醇美而多變,那風在她額上停了停,一路向下,經過高山低壑,經過疆域萬里,一路在她的世界裡下起春雨如綿。
她忽然覺得呼吸有些窒迫,忍不住微微張開口想要掠取更多空氣,卻換得游魚一尾,輕巧而靈活的闖關掠地,攻入她從未有誰得窺的聖地,他的滋味綿軟而清透,似杏仁般,初初有清爽的微苦,回味過來卻是無窮無盡迴旋往復的香,不逼人卻無處不在,低調的華美亮烈……王者之香。
她忍不住低低的呻吟,不願這般的放縱他或自己,他卻因這般的呻吟攬她更緊,她雙臂鎖死在他懷抱中,夏日裡沁心的溫涼,像一塊軟玉,有一種驚心的,讓人恨不得永生沉湎的舒適,又或者是躺在雲端,在人生最初的甜美中抵死溫柔,飄飄欲仙,此生沉醉而不願再次落入人間。
然而只是那沉醉的一霎,心深處有什麼立即牽牽扯扯的痛起來,她動了動身子,微微一偏頭。
他的氣息從她唇端掠過,唇角印上屬於他的味道,他體貼的微微鬆開身子,憐惜的俯視她,那朵頰上的桃花已經開遍天涯,連玉頸都沾染一抹淡淡的旖旎的粉。
轎子悠悠晃晃,狹小的空間身體緊貼,身體不住輕輕碰撞,彼此熱度傳遞來去,透過薄薄的衣感覺到那般的細微的顫動……不知道誰的呼吸又急促起來。
長孫無極愛憐的抱著孟扶搖,她髮間這瞬間汗溼一片,烏黑的發黏在白皙的肌膚上,像日光下漸漸化雪的雪山,他伸指,輕輕勾起一縷發,在指尖溫柔的繞了繞,然後,拉過自己的發,兩發交結,欲待系起。
此刻,結髮。
孟扶搖突然大力掙扎起來。
她看見他眸光流溢,看見他深情如許,看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執起彼此的發,日光淡淡從窗縫間瀉入,照見那兩縷同樣潤澤烏亮的發,她幾乎可以想象出,那發相結,會打出世上最美最亮最潤的結。
然而那髮絲將結的一刻,她的眼前,突然閃過一縷白髮,一雙手,一本捲起邊的童話書。
她霍然跳起。
在這狹小的,幾乎無法挪動的空間大力跳起。
“轟”!
轎頂被掀了。
孟扶搖兔子般從轎頂竄了出來。
訓練有素的統領府轎伕早已得了囑咐,一般的動靜不用理它,所以轎子晃啊晃啊動啊動啊都當不知道,然而孟扶搖全力跳起的力量豈是他們可以抵抗的?四人只覺得大力一撞,雙手一軟轎子落地,再一回首,孟扶搖已經踩在了轎子的廢墟上。
她身後,氣質優雅的“臨時管家大人”負手施施然從支離破碎的轎子廢墟中走來,依舊在微笑:“統領大人醉了,以為這是她的練功堂。”
孟扶搖一昂頭,大力將腦袋一扭,望天。姿勢彪悍決絕,脖子上卻很可疑的一層淡淡粉紅。
長孫無極已經招招手,跟隨的護衛立即牽來兩匹馬,太子殿下親自遞過韁繩,微笑怡然:“請上馬。”
原來有馬!孟扶搖大怒,用眼神責問:那你咋一定要拖著我坐轎子?
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嘛,太子殿下微笑,轎子是一定要坐的,八成也是要壞的,馬也是應該備的,壞了以後有代步的。
……
……
孟統領娶小妾了。
統領府為此擺了幾桌喜酒,請軍中同僚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