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誰都知道張老爺是個“丫鬟癖”,他從不娶妻妾,他的妻妾就是丫鬟,玩膩了想扔就扔,簡單方便,一次性使用。
就這還沒完,對方道,“張老爺只幫你還一半債,還有一半,城北劉老爺說了,你去做洗衣婦人抵了。”
胡桑又昏了——劉老爺家的洗衣婦都是“脫衣婦”,劉老爺是個人體藝術超級發燒友,他家的洗衣婦,個個臉盤子一般,身材卻是一等一的妖嬈。
黑風騎扔下賬單揚長而去,揚言每日必來催債,直到兩位老爺平分掉胡桑姑娘的白天和晚上為止,胡桑捧著一疊賬單日夜哭泣,左鄰右舍無人相助——胡桑咎由自取,再說這些當初也曾死守城門不給開的百姓自己也心虛,連求情都沒敢開口。
哭腫了眼晴的胡桑,半夜裡扯了根細溜溜的繩子悽悽慘慘要上吊,換了三個地方吊了三次,終於給捱揍回來的鐵成遇見,鐵成默然半晌,給胡桑指點了條路——你自己去求孟城主,除了她,沒有人有權利原諒你。
胡桑感激的跪在鐵成腳下砰砰砰磕頭——把那天鐵成磕給她的加倍還了回來。
所以現在,就換胡桑姑娘在牆外哭了,她也真是精明,知道大門前哭未必有人給通傳,乾脆打聽好了孟扶搖的住處,在最靠近她屋舍的那處圍牆外哭,孟扶搖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孟扶搖皺著眉託著腮想了半晌,想自己不過就是一時發昏代收了個帕子,怎麼就惹出這麼多事來呢?果然長孫無極那個人是招惹不得的,傳說中的真命天子啊,得罪一點點都有老天代罰的,瞧,這下好了,這下不是她懲罰胡桑,是胡桑懲罰她來了,她咋這麼能哭呢?看樣子自己一日不給她進門,就一日別想好好睡覺養傷了。
“媽的,誰欠了誰的啊。”孟扶搖揮揮手,道,“我不想見她,我也不會假惺惺的和她說我原諒她,叫她滾蛋,理想有多遠,她就滾多遠,最好自己去死,不要杵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