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蹬,一腳便蹬翻了半面牆!轟隆倒塌聲中她旋身一踢,飛落的磚頭頓時被她踢成漫天石影,劈頭蓋臉兇猛無倫的砸向那群紫披風。
“列陣——”一聲高喝,訓練有素的紫披風反應極快,齊齊赤著身子鯉魚打挺的跳起,身影閃動瞬間拉開陣法,那些飛落的磚頭,反而全部砸向了地上的女人。
孟扶搖卻已經到了。
她身手貼地,黑鷂子一般輕巧靈捷的掠過來,手一抄便將那女子撈起,抓著她零碎的衣物將她身體勉強遮了,往旁邊天井裡的一個藤蘿花架下一放,隨即一個轉身,半空裡一個跟斗,便翻到了陣法側邊一個紫披風身前。
那正是這個剛剛拉開的陣法最弱的一環——這人剛剛瀉火,衣服最不整,還在試圖拉褲子。
孟扶搖什麼花哨招數都不玩,直接將自己當成炮彈,轟隆隆的撞過去,她將自己撞成了一道黑光一道流影一道狂嘯著的巨石,四面裡連綿城牆的雨水被她的罡氣和真力撞得四散濺開,她身週一米方圓內成為真空,滴水難潑!
她黑色巨石一般當頭砸下,在牢牢鎖定無法躲避的對方眼底看見絕望膽寒的驚恐。
令她快意,令她滿腔似要迸射的悲憤熱血有所宣洩的驚恐!
“哧!”
身子撞上的那一刻,肘底暗藏的“弒天”一現又隱,現的時候烏黑,隱的時候血紅。
雨地上潑辣辣射上一道寬寬的血虹!
孟扶搖笑,近乎瘋狂的大笑,一抬手黑光一劃,那頭顱血糊糊飛出,砸向他身側同伴!
那人看見剛才還好好站在自己身側的同伴的頭顱突然向自己飛來,頭顱上還殘留著人生最後一刻的絕望和驚恐,那般越來越清晰的放大在自己的視野裡,噴湧的鮮血飛濺,糊住了他的眼。
然後他便覺得脖子一涼。
隨即他看見自己的頭顱也飛了出去,在深黑的暴雨的夜空裡詭異的打著旋,翻翻騰騰間變換了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看見四面的屋舍,看見屋舍上一動不動隱伏的人影,看見滿院子的屍首和還在外院翻箱倒櫃找細軟的兄弟們,看見自己的身體,站在雨地裡,然後被那道可怕的黑色颶風,一腳給踢了出去。
“砰——”
連鎖人頭踢!
剛死的這個人的人頭和屍體,再次被孟扶搖踢了出去,撞向下一個。
下一個暴退!卻退不過那人頭夾帶著孟扶搖暴怒之下真力的疾,劍還沒拔出一半,死人頭顱凸出的眼晴已經逼到了他眼前,那翻白的眼珠一頂,隨即他覺得腦中白光一閃,然後什麼東西也爆了。
他的人頭也生生的被砸了出去,砸向下一個!
死亡頭顱之多米諾骨牌。
“砰砰砰砰”的悶響不斷響起,暴雨之聲裡像是猛獸一聲聲的低吼咆哮,滾滾響在庭院之中,孟扶搖溼透的黑色身影已經摸不清那般具體的輪廓,只看見團團的風和影,在人群中穿插來去,那風裡四濺開紅紅白白花花綠綠,帶著漫天的斷肢殘臂和碎肉零星,伴隨著一聲連著一聲不間斷的低嗥慘叫,滌盪開這血腥午夜不休的暴雨。
剎那之間,連殺九人!
庭院之中雨中施暴的十個,是這一隊中身體最好武功最高精力最旺盛的十個,畢竟不是每個男人都強大到敢於在暴雨之中行房事,紫披風本身就是王朝最彪悍最悍厲的暗殺揖捕機器,一向採用最鐵血最無情的方式進行訓練,這一隊尤其是精英中的精英,按說就算遇上孟扶搖,多少還能支援一刻。
然而絕世人物不惜傷損之爆血之擊,風雷辟易!
這最優秀的十人,依舊絲毫不能抵擋孟扶搖不顧一切的霹靂之殺雷霆之怒口
孟扶搖颶風前進,剎那踏著九人之屍,衝到最後一人身邊,這正是這次獵豔滅門行動的領頭者,那名最先將李家新婦扔在孟扶搖門前的隊長。
他也最聰明,隔著雨幕看見頭顱一個接一個連環飛撞的那一刻,立即便試圖後退轉身。
他剛剛移步,天際一個閃電豁拉拉劈下來,正劈在他腳前,庭院青石地被打得焦裂的一條縫,只差一步便燒了他腳趾。
他嚇得一縮腳,隨即便聽見身後風聲。
那風聲一閃便至,然後亮徹天地的白光裡,他看見黑色的光芒揚起,狠狠一拍!
“啪!”
慘叫聲連同細微的碎裂聲響起,地上滾下一些醜陋的物事。
孟扶搖一劍橫拍,生生拍碎了他的子孫根!
隊長疼痛之極在地下扭曲成一團,無意識的彈跳了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