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也不短。當年的小阿德也從一個小少年,長成一個風度翩翩氣質儒雅的公子。在宮中,立夏不需要為生計來忙碌,每日的事情,也只是可著法子給阿德煮飯,或者給阿德做些衣服鞋子。這些年在宮中生活,空閒的時間比較多,立夏學會了繡花,手上的針線活也還不錯。做出的衣服鞋子不說有多精緻,卻也挑不出什麼問題。每每看到自己做出的成品衣物鞋襪,加上了現代的一些元素,讓立夏覺得以後離開了,靠著女紅的手藝,也不用擔心餓肚子。
這幾年裡,立夏對空無名和過無風兩人,大概有些瞭解。雖然不再對兩人處處防備時時警惕,卻也不能說完全的對其信任。自立夏入宮,在沒有見過太宗帝,太宗帝也彷彿已經遺忘了有立夏這麼一個人。這一認知讓立夏沒少竊喜,對她而言被皇帝記住可不是什麼好事。她對這個皇宮,所求從始至終都是希望阿德平安健康,榮華富貴對她而言沒有誘惑。不是說立夏定力夠好,一個經歷莫名穿越,從一個喜歡上網閒暇去旅遊,安然過著小資日子的人而言,在這個牽掛不多,有不對其好奇的年代,真的沒有什麼特別或者一定要得到的。
這些年朝廷上雖表面上風平浪靜,但邊境仍舊小侵犯不斷。朝堂上大皇子和昭成太子的爭鬥也是越加嚴重,阿德下面的幾位長大了的皇子,也漸漸的不安分。只不過太宗皇帝身體康健的很,立夏覺得他再多活個二十年,也不是沒有可能。老子還沒有死,下面的兒子就開始爭權奪勢,這明顯就觸犯了皇帝的猜疑與大忌。巴不得他早死的兒子,不論是否真心,他都不會平靜以待,以一個父親的心態來處理。
做皇帝的人,在權勢這個問題上,有時候對待兒子,比對待大臣還要殘忍。抬一個壓一個,做的如火純清。朝堂上的勢力也因為皇帝的這一舉動,被打撒成幾個勢力,朝堂雖然平靜,卻也暗藏洶湧。十五歲的阿德,本該要成親後再入朝。但這種朝局下,入朝後不想沾惹麻煩也躲不開。阿德卻與立夏深思熟慮的商討後,阿德毅然的遞了摺子,請求去邊關歷練。
立夏對阿德去邊關一事雖有擔憂,卻也未曾阻攔。有空無名和過無風兩人貼身保護,安全方面就有一定的保障。再者阿德去邊關,立夏肯定會男裝隨行,暫時遠離朝堂也好。以阿德的現在的功夫和手段,在軍中雖然生活條件差了,卻能活的安穩一些。軍中雖然離不開朝堂的影子,但軍中卻要比朝堂簡單很多。在用命拼回來的戰功,他們對強者比對用腦袋的文官更加的尊重。
但讓立夏意外的是,在阿德遞摺子的第二天,太宗帝就駕臨了阿德的寢宮。屏退了身邊跟隨的隨從,只留下立夏一人在一旁。父子兩人聊了幾句日常生活,就進入正題。立夏想離開,卻被太宗帝阻止。宮中生活水平好,太宗帝也比較注重養身,四年的時間,仍舊如同當初立夏初見他那般未有變化。立夏壓下心底的忐忑,垂眸望著地面,任由坐在上座的太宗帝利眼掃視。
當年,在立夏與同來的小圓子,剛到阿德住所沒多久,立夏就清楚了小圓子是皇帝安插的人。此事立夏也並沒有隱瞞阿德,所以在三個月後,小圓子被阿德掉到廚房裡,專門負責領配每日的物品。立夏對小圓子的態度,從始至終都很普通平常。是皇帝安插的人又如何,她每日的生活很簡單,立夏深記當年入宮時,皇帝轉著彎的敲打。
太宗帝的視線在立夏身上停了良久,才收回目光,端起手邊的杯子,輕輕彈了彈茶麵淺品了一口,追憶嘆聲道: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間當年的小丫頭,都長成大姑娘了,朕也老了。”
阿德躬身拒了一禮,趣笑道:
“父皇言之過重,說您剛過而立也不為過。”
太宗帝也笑了,無奈的搖頭,對阿德的態度很和藹的淡道:
“不用逗父皇開心,父皇心裡清楚。人啊,老了就要服輸。自你回宮後的這些年,在宮裡委屈你了。”
阿德眼睛微紅,撩起衣襬跪地,恭敬的磕了個頭,壓抑著情緒,略哽咽恭敬回道:
“父皇折煞兒臣,兒臣不孝讓父皇為兒臣擔憂了。這些沒有父皇暗中護著,兒臣怎能得平靜。朝堂之上有兄長為父分憂,只是我大宋邊關卻一直都戰亂不斷,邊關百姓飽經困擾,兒臣不才,願為父皇分憂,請父皇恩准。兒臣身為父皇的兒子,大宋的幌子,便有保我大宋百姓安樂太平。”
太宗帝眼神莫名的掃了眼立在一旁的立夏,轉回視線望向阿德,坐著虛抬手臂嘆氣道:
“起了吧,難為你有這個孝心。不過你這孩子也是大意,你都已經是可以成親的人了,怎麼沒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