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編草蚱蜢,想趁著達官貴人去佛隱寺時,在佛隱寺山腳處賣。也好有口飯吃。”
老大爺咧嘴憨厚的笑著,讚賞的看著楊排風。
“今個二十四,達官貴人和大戶人家上香,都會起早趕去。丫頭叫啥名?我那個小孫女比你還大了些年月,整天就知道瘋玩,哪像丫頭這般的懂事。”
楊排風斂去唇角的笑容,委婉的對老大爺回了幾句討喜話。
“我叫立夏,我弟弟叫阿德。您老人家的孫女肯定是好的,大爺您人這麼熱心腸,孫女也肯定是懂事大方的。”
老大爺果然樂的哈哈笑,對楊排風,不對著立夏問道:
“你這丫頭嘴甜,你們姐弟住哪?下次我讓我孫女去找你玩去,讓她跟著你學編草蚱蜢,讓那丫頭也收收心。”
楊排風臉上露出苦笑,對老大爺略帶歉意道:
“我和弟弟住在這山裡的一個小山洞裡,今早日頭剛露,我就拉著弟弟出來了,要一直走上兩個時辰。下次我去集市,從這裡路過,肯定帶著弟弟去大爺家打擾,順帶的去討碗水喝。”
那位大爺直嘆立夏能能吃苦,立夏謙虛了幾句,就拉著阿德轉身告辭。立夏走了沒一會,那位老大爺輕搖著頭,也轉身回了。等走了有段距離,阿德從斗車裡爬起身,鬧著要下去拉車子。立夏被阿德鬧的沒法,而且她也確實有些累了。讓阿德下了車子,把小斗車讓給阿德拉著玩,反正也不重。
阿德拉著斗車,走在立夏身邊,歪著腦袋看著一旁的楊排風,面上帶著淡淡的委屈。
“娘,阿德是不是好沒用,娘為了阿德每天都那麼辛苦。”
立夏詫異,不知道小傢伙所出之言何意。
“怎麼會,阿德很聰明,幫了娘不少的忙。”
而且立夏為阿德做的事,真的要算起來,根本就不多。立夏從撿了阿德之後,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出於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下去。阿德聰明乖巧,懂事又貼心,反而有了阿德的陪伴,立夏才不再覺得孤單。而且立夏也不想騙阿德,只要找到他的家人,始終都要把他送回去。
如同當初在天波府時,楊宗保是楊排風生活中遇到的熟悉路人,那麼阿德就是立夏生活裡的路人。阿德會和楊宗保一樣,終究會回到自己的生活圈子。立夏和他們兩人的圈子無法相交,立夏走不進去,也從未想過要走進去。而他們也同樣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生不逢時!
“阿德,你還記得你以前的事情嗎?等有了銀子,我會帶你去都城找你的家人和爹孃。你會有自己的家人,而且你始終都要回去的。”
阿德呆楞著表情,拉著小斗車無措的站在原地,淚眼汪汪的望著立夏,哽咽著問立夏道:
“娘,你不要阿德了嗎?阿德會很聽話,會給娘幫忙,娘不要丟下阿德。”
立夏嘆氣,用衣袖給阿德擦去臉上委屈害怕的眼淚。心中暗暗怪責自己太過心急嚇到阿德,遂揚起唇角,淺笑著轉移話題。
“小傻瓜,快別哭了,回去娘給你做麵條吃,然後娘教你編蚱蜢,等到初一娘帶你一起去賣。掙了銀子買些布料做衣服,好不好。”
阿德抽了抽小鼻子,破涕為笑,對立夏點著小腦袋。等阿德拉著斗車走到橋頭,立夏接過車子,讓阿德坐進去,運著精神力花了一個時辰,從橋頭快步的走回家。待回到家中,立夏吩咐阿德把小斗車放好,要是餓了自己先吃點飯糰。立夏洗乾淨手,蹲在在石鍋邊燒上開水又揉了些麵糰做麵條。
等吃完午飯日頭已經傾斜,立夏把阿德哄睡著,拉著小斗車帶著鐮刀出了院子,在離河邊不遠的地方,割了滿滿一斗車的蒲草葉子。拉著斗車回到家,在院子外的大樹蔭下,坐在石頭上邊乘涼,手上邊不停編著草編。草編瞧著很難,但做過手編的人都清楚,很多不同種類的圖形,其實也只要找到了裡面的小竅門,編制一點都不難。
阿德一覺睡約一個時辰,太陽快落山才醒了,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出院子找立夏。一個時辰兩個小時的時間,立夏身邊已經放了不少形狀的草編。看看天色,立夏對阿德笑著招了招手,把編好的草編放到斗車裡,回到院子裡把大門關好。見阿德趴在斗車邊,對斗車裡放著的草編,閃亮著一雙大眼睛,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小兔子的草編。
立夏拿了幾根蒲葉,手把手的教阿德編小兔子。阿德很聰明,學了兩遍就找到竅門,坐在小凳子上,鬆鬆垮垮編的不易說乎。中午立夏和阿德吃飯就很晚,晚上也都不甚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