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笠井敏松、今中武義等聯隊長也紛紛趕到了;望著北邊幾乎映紅整個天空的火光;這些個老鬼子一個個全傻了。
“援兵;快派援兵。”三澤義夫反應過來;衝身後通訊兵大聲怒吼。
通訊兵猛然鞠首;匆匆去了;很快;一個大隊的日本兵就集結起來;搭乘十多輛卡車還有二十多輛邊三輪浩浩蕩蕩駛向小朱莊;在這個步兵大隊身後;還有另外兩個步兵大隊跑步跟進;不過誰都清楚;這時候才派援兵怕是已經遲了。
王一刀能夠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正在快速流失;伴隨著血液一起流失的;還有他的力量;別看他人瘦;塊頭也遠不及黑瞎子;但是掰手腕;黑瞎子那也得甘拜下風;可現在;他卻已經虛弱得連胳膊都快要抬不起來了。
半分鐘前;王一刀連砍了十幾個日本兵;純鋼打造的大片刀都砍得捲了刃;終於帶著兩個老兵迫近到了小日本一處彈藥庫附近;可這時候守衛彈藥庫的日本兵已經反應過來;沒有步槍他們竟然就用血肉之軀結起了人牆;而是寧死不退。
僅僅片刻;更多的日本兵已經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
只等這些日本兵增援上來;王一刀和兩個老兵絕對是有死無生;生死關頭;一個老兵抱著集束手榴彈衝進小日本中間;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守在彈藥庫入口的十幾個日本兵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中;彈藥庫的大門終於開啟。
衝進大門;王一刀從小日本身上搜集了兩顆手雷;在鋼盔上磕著引信後遠遠扔向跟小山似的露天堆放在院子裡的炮彈;然後跟另外一個老兵轉身就往外跑;不等他們跑遠身後的彈藥庫就轟的炸了;王一刀感到背部被什麼東西剌了一下;有些灼疼;又有些麻;他起先沒在意;直到跑出百十米才忽然感到渾身乏力;然後腿一軟就癱倒在地。
另外一個老兵趕緊折回來扶起王一刀;只見王一刀背部已被炮彈破片剌開一道長長的血槽;白森森的骨頭都清晰可見;從傷口流出的鮮血更是把他的軍裝、軍褲全給濡溼了;換做別人流了這麼血多隻怕當場就休克了。
王一刀既便還沒休克;卻也有些神志不清了;一陣陣寒意湧來;只覺得眼皮在一個勁打架;但王一刀兀自強撐著;因為他知道這一睡過去就再無法醒過來。
半昏半醒間;王一刀感到自己被人揹起來;好像是排長王小木。
“老刀;別睡;千萬不要睡”是王小木;王一刀耳畔響起王小木聲嘶力竭的怒吼;整個人的意識忽然變得清楚了起來;扭頭往回看;只見小日本的整個彈藥庫已經完全被烈焰給吞噬了;滔天的烈焰幾乎映紅了整個天空。
看到這一幕;王一刀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炸掉了小日本的彈藥庫;明天十九大隊就能少死許多弟兄;這活命的恩情算是報了。
火光中;數十上百的日本兵正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試圖截下王小木還有他身邊的十幾個老兵;王小木和十幾個老兵拼死抵擋;但是猛虎架不住群狼;這些老兵就再厲害;也擋不住小日本無休無止的圍攻;不斷有老兵掉隊;不斷有老兵犧牲。
很快;王小木身邊就只剩下了六個老兵;而四周的日本兵卻越聚越多。
“排長;你別管額了。”看到王小木揹著自己累得氣喘吁吁;王一刀便嘆息道;“額已經不行了;你和弟兄們快走吧;給額留顆手榴彈就行。”
“放屁”王小木卻是勃然大怒;惡狠狠地罵道;“別忘了你是十九大隊的兵;咱們十九大隊絕不會在戰場上拋下自己的弟兄;給老子把嘴閉上;要活大夥一起活;要死;大夥就死一塊;到了那邊咱們也不會寂寞。”
“排長;這又何必;這又何必?”
王一刀皺了皺眉頭;因為他覺得又欠了王小木恩情。
“給老子閉嘴。”王小木喝住王一刀;又衝身邊最後剩下的六個老兵怒吼;“弟兄們;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咱們十九大隊就沒一個孬種;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衝;給老子往前衝;殺光這些***小日本……”
**個日本兵從前面衝過來;試圖截住王小木他們幾個。
王小木揹著王一刀;根本沒法拼刺刀;剩下六個老兵也跟小日本火拼了好幾場;體力其實早已透支;但是還有一股血氣在支撐著;雙方剛一照面衝在最前面的兩個小日本被刺死當場;白刃戰;小日本相比十九大隊的老兵;明顯還是不夠瞧。
不過小日本並沒有被王小木幾個嚇住;剩下六七個日本兵衝上來;刺刀對刺刀;攔住六個老兵拼刺;就這片刻耽擱;其他幾個方向的日本兵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