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瞭然的目光,讓塔山尷尬的紅了好久的臉,一直對我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最後以我的噗嗤一笑結束。
這兩天裡,埃及兵又攻擊了兩次卡赫米什,除去第一次正面相接時表現出來的慌亂,埃及兵展現出了強悍的戰鬥力和高到讓人驚訝的凝聚力。他們就像一群瘋子,奮不顧死,即使面前是同伴的屍體,為了勝利也可以毫不遲疑的砍下去。因為不再被允許上戰場,甚至連城牆也不允許登上,這兩天的戰況我都是從塔山那裡聽來的,因此並不詳盡,也完全沒有切身的感受,唯一知道的是,卡赫米什這座古老的城牆,如果不是因為馬蒂尼及時的偷襲只怕已經被攻破了。
兩天後,終於,即使待在遠遠的房間裡,那猛然爆發的歡呼還是清楚的傳到了我的耳中。
疲憊的戰士們彷彿一瞬間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呼聲裡滿是喜悅。而氣喘吁吁跑來的侍女臉蛋通紅:“小姐!埃及兵被打退了!”
我沒有多大的反應,直到看到侍女拍著胸脯不住的說:“天吶!據說已經有埃及兵爬上城頭了呢!差一點……差一點呢……”
我手中的象牙梳才啪的一下掉在地上,驚訝高呼:“怎麼可能!卡赫米什的城牆明明這麼高!”
門外傳來雜亂而沉重的腳步聲,我用眼神示意侍女去取一些糖水來,一抬頭,果然是塔山,還有兩天不見的巴尼亞。
巴尼亞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軟綿綿的趴在圓桌上,哀嘆:“要死了要死了!腰都要斷了!”然後毫不客氣的結果臉頰緋紅的侍女遞過的糖水骨碌碌喝了個乾淨——巴尼亞這傢伙,不愧是自譽為“腦子裡有所有美女資料的男人”,不過兩天,就俘虜了不少女人的心呢!
塔山瞪大了眼,不滿的看著巴尼亞在我面前的坐沒坐相,似乎在懊惱這位曾經的手下的丟臉。
我笑著叫他也坐下,然後看向巴尼亞不斷揉著的腰,不懷好意的眨了眨眼:“哦~,難道是這兩天‘太忙碌’了嗎?”
特意拖長的聲音幾乎讓巴尼亞跳了起來:“天吶殿下,你不要冤枉我的‘盡忠職守’!嗚嗚,你不知道這些埃及兵有多瘋狂,還有那些陸陸續續上陣的奇怪東西,我簡直快死了!嗷,我特意為我無數的美女留下的腰啊!”
這個浮躁的傢伙顯然不值得相信,我轉頭看向塔山。
或許是因為馬蒂尼已經許諾要娶我為正室的緣故,塔山他們如今在很多事上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徵詢我的意見,絲毫不在乎我是個巴比倫人。不過,對於我最急切的想要出去的請求,鑑於我在瓦舒加尼的不良行徑就被殘忍的駁回了。
塔山向我詳細的形容了戰場上出現的東西,因為不善表達,他還特意取來了蘆葦管在粘土板上刻畫起來。
看到他刻畫出來的東西,我驚訝的瞪大了眼:“投石機?”
我不知道投石機具體出現在哪個年代,但是,絕對不會太晚,至少在中國來說戰國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有了。這種武器在冷兵器時代的攻城戰中一直佔據著極其重要的作用,中國象棋中的“砲”並不是“炮”而是石字旁,代表的就是投石機。這種武器出現在戰場上本來是不會有什麼稀奇的,可那絕不是埃及兵所用的投石機!
根據塔山對埃及兵的投石機的形容,我想起了三國演義中的官渡之戰。
那時的袁紹在兩軍陣前築箭樓,箭矢一度壓制得曹操計程車兵連出門上廁所都得頂個鍋蓋的地步,直到曹操的謀士劉曄獻上了投石機的改良圖紙,造出了一批極其牛掰的“霹靂車”才算是扭轉了戰局。
難怪!難怪埃及兵能在短短兩天之內攻上卡赫米什這樣一座防守嚴密的城頭!
我在房間裡急躁的轉了兩圈,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埃及也存在著一個我這樣的穿越者?或者,投石機在西方本來就發展得比中國先進?
如果……如果……
我焦躁的卷著自己本來就已經微卷的棕發,直到巴尼亞懶洋洋的手在我面前揮了揮,笑嘻嘻的道:“哦呀哦呀,打仗是男人的事情呢!女人就不用這麼擔心了,會變醜的哦!”
我啪的一下開啟他的爪子,焦躁的心情卻詭異的平靜了。
好吧,我得承認,這個自戀的男人偶爾也非常有用的!
“不用擔心。”塔山突然出聲,我和巴尼亞的目光都嗖的一聲落在他的身上,塔山撓了撓頭有些尷尬的微紅了臉:“王子應該已經偷襲成功了。”
“對呀!”巴尼亞一下子恢復了活力,猛的跳起來,然後不出所料的哀嚎了一聲:“那些可惡的埃及兵退兵的時候可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