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出一點衣服褶皺。
這是場邊的一座高臺,看樣子就是貴族的專座了,一坐上去,整個鬥獅場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一瞬間,眼前的一切彷彿定格成了一副詭異的油畫,周圍人臉上扭曲的興奮與場中那名侍女臉上的悽惶形成濃烈的對比,然後一起落入因為站得高而看得盡的我的眼中,濃墨重彩。
一個衣著還算整齊的奴隸從鬥獸場中一扇小門內鑽出來,飛快的爬上捆著侍女的木樁,手中刀子一揮,粗麻繩子一圈一圈的落在地上。那名奴隸神色驚恐,轉身就跑,卻被那名侍女一下子拉住。從我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名侍女臉上的驚駭:她的嘴唇快速的張合,似乎在向那名奴隸乞求著什麼。
周圍一個鐵籠子發出嘩啦一響,巨大而沉重的鐵門轟隆隆開啟,那名奴隸青年臉一下子扭曲了,他一把推開拉扯著他的侍女,卻不想極度驚恐下爆發出來的力量卻沒辦法這樣輕巧的打發,他竟然被侍女一把抱住了腿,骨碌碌的從不過兩尺來高的臺階上滾落了下來。
“嗷——”鐵門已經上升到了一大半,一頭渾身棕褐色的成年雄獅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從黑暗的通道內一步躥了出來。
陽光在他糾結的鬃毛上跳了跳,閃出耀眼的金色,我一眼看到雄獅乾癟癟的肚子,驚駭大吼:“快跑——”
然而,我的聲音卻被周圍興奮高亢的歡呼瞬間壓過,我幾乎可以看到那名男奴眼瞳一瞬�